翠珠緊張的抓住謝暖言的手,“王妃,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此時此刻,你們家王妃還能說什麼?”喬安安捂著嘴,笑的何其得意。
柳樹下的男子當時就跪下,指著謝暖言說:“小的該死!是王妃承諾我能給我唐王的位置,我才會鬼迷心竅!小的實在是該死!王爺恕罪啊!”
翠珠指著男人說:“你血口噴人,滿嘴胡言亂語!王爺,你還不將這個人拉下去打死!他是故意栽贓,給王爺丟人!”
齊照修背過手去,一臉的冰冷。
喬安安笑嘻嘻的說:“翠珠你就不要裝了。翠珠你可是我的大善人,若不是你的幫忙,我只怕還沒有辦法這麼快就知道王妃的秘密呢!”
謝暖言看向翠珠。
翠珠張大了嘴,之後跟謝暖言說:“王妃,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不要聽信喬安安的挑撥!”
齊照修終於開口,說了今晚上的第一句話,“謝暖言,你還要作何解釋?”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謝暖言說著揚手就要打翠珠:“你不是說見面的是你的同鄉?你是不是早就跟喬安安一起陷害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個男人!”
翠珠當即跪在地上,謝暖言的一巴掌卻並沒有落下來。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真的通知的是同鄉!哪知道,這就被人換掉了!王妃,奴婢對您真的是一心一意,你相信我,奴婢是絕不會陷害王妃的!剛剛您不是也說了,肯定是被人換成了個男人。”
謝暖言轉過身去瞧著喬安安,“說吧,你是不是故意叫這個男人出來跟我會面,然後又故意叫王爺出來看這場好戲?”
喬安安說道:“什麼男人?什麼我故意的?這是你叫出來的人,怎麼跟我有關係?”
謝暖言反問,“既然是我叫男人出來,你怎麼會知道?”
喬安安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穿的如此妖豔,又故意在池塘邊晃悠,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你要來會男人麼?”
謝暖言笑了笑,問齊照修,“王爺,您呢?您也是瞧見我打扮妖豔就是要見男人了?”
齊照修反問,“那眼前這等情景,你要如何解釋?”
謝暖言說:“我不需要解釋。這原本就是我故意告訴那個陷害我的兇手的。如今兇手不請自來,我正好要問個清楚。”
謝暖言不等齊照修詢問怎麼回事,走到柳樹下的男人面前,問他,“你叫什麼我叫什麼?什麼時候勾搭上我的,我們幾時見面如何約會,又是在哪裡苟且?暗號是什麼,你又有沒有我給你的信件作為證據?”
男子不慌不忙,從懷裡拿出幾封信來,都是謝暖言的字跡,之後侃侃而談,“我叫柳生,原本是世藥堂跑腿的,王妃在王府裡給人看病,都在我的藥鋪拿藥,一來二去就熟了。我們都是約好了每日午時一過,到這柳樹下交換信件。這就是王妃給我的信件。”
謝暖言忍不住笑了笑,打斷男子的說話,男子望著她不明所以。
謝暖言說:“沒事,你不用管我,你接著說。”
男子沒有發覺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心裡有些慌,下意識的看了喬安安一眼,又接著說:“今日,王妃以不吃楊梅為理由,私下裡找我,我給王妃送了許多楊梅進望雪樓,之後翠珠約著我晚上在柳樹下見面。”
齊照修越是聽著怒火越發濃厚。謝暖言清楚的瞧見他額頭的青筋幾番跳動,只是壓著沒有爆發。
喬安安說:“謝暖言,你還有何話說?人證物證都在。”
謝暖言指著柳生說:“第一個問題。你剛剛不是還慌亂不已,生怕被王爺問罪處死,怎麼這會,處變不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