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都是挖出來的,並無任何多餘的人工修建承重痕跡,只是簡單的幾個木質支架。毫無安全感可言。
大概是當時挖的倉促,也不敢耽誤時間。
之前走來沒什麼感覺,現在仔細一看,越發覺得自己每一步都是在陰陽兩界反覆橫跳。
陳無羊一路快走,又在那個岔口停了一下。他在想岔口的方向會是什麼地方,旋即繼續往回趕路。
時間對於此刻的金山會來說,確實就是生命。
陳無羊快馬加鞭,到了門前幾乎就要累癱了。
看見人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
前面數人連忙衝了過來,把陳無羊扶了起來。看見那渾身鮮血、近乎虛脫的陳無羊,人人心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快,我要見山哥。”
一群人不敢耽誤,抬著陳無羊就跑。
……
夏山這兩天總是心情煩躁,是愁他那個小舅子。
吃懶做的親戚其實不可怕,怕就怕這親戚心比天高,卻沒多大本事。只仗著一點點小聰明就總覺得萬事諸人不過如此。
也是被侯靜的枕邊風給吹煩了,自己才會腦抽抽的讓侯陽波去監工這次的事兒。
其實現在夏山已經有些後悔了,畢竟這事兒關係到暗道。一旦出了問題,自己這顆腦袋都不見得頂用。
不過……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吧。
“還在擔心截貨的事兒?”侯靜軟綿綿的投入到夏山的懷裡。
“我就不該讓陽波去做監工。”夏山越想越後悔。
“這事兒情報準確,風險又不大。給自家人賺點名聲又不是什麼壞事。再說了,你以後往上爬,身邊總得有幾個真正信得過的人吧。”
侯靜在一旁寬慰道。
“可這事關暗道啊。”夏山皺眉時,反倒多了幾分威嚴。
“要不是你這幾天總纏著我讓他做那監工,我也不會這麼愁了。”
夏山越想越氣,其實他當初也跟侯靜想的一樣,想培養一下自己這個小舅子做親信。所以侯靜一直在耳邊吹風,其實是入了他的心。
只是現在心裡莫名有些慌而已。
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會表露,但侯靜……
自己儼然已經當成了半個妻子。而對他這種人,妻子的含義或者說認可,遠非平常百姓家那麼簡單。
這女人是有些心思的。
砰!
門被人直接推開。
還不等夏山發火,就見後面幾個人抬著渾身染血的陳無羊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