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喃喃自語,臉上的瘋狂逐漸收斂,變得古井無波。
好歹是一代梟雄,死亡並不足以令他畏懼,只是有些感懷,他的信念,他的夢想還未能開始進行,似乎便要斷絕了。
團藏一躍而起,來到地面上,並沒有再嘗試逃跑。
他清楚凌天的實力,就算不及初代火影,也必然是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在同一級別,如果不能出其不意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逃離的。
“演的挺逼真啊,如果不是我恰好知道伊邪那岐的話,說不定真讓你逃了,那就貽笑大方了。”
凌天臉色淡漠,嘴角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弧度,在團藏看來,這根本就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使用伊邪那岐似的,透著一股看穿人心的意味。
團藏沉默不語,掃了一眼戰場周邊,看了看那些木葉忍者對他的憎惡鄙夷,又看了看昔日夥伴猿飛日斬的冷漠旁觀,以及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躲閃。
目光一凝,似是不屑。
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如何的不被世人所接受,但,他的心裡卻毫無後悔之意,臉龐上也不會有什麼懊悔的意思,最多也只是可惜罷了。
像這種心態極端,陷入自我洗腦迴圈的存在,是不會在意外界的看法的。
不擇手段,哪怕將木葉折騰廢,團藏都在所不惜。
在他看來,只有他成為火影,用他的意志統治木葉,才是最好的選擇,才能帶領木葉走向最強。
“成王敗寇,老夫無話可說。”
團藏輕聲喃喃,目光瞥了瞥遠處的猿飛日斬,然後轉向凌天,目光中略有讚歎和可惜,“本以為,以你的作風,會很贊同老夫的行為主張呢。”
“贊同?”
凌天平靜的看著團藏,雖然目光是平視,給人的感覺,卻彷彿是一種凌駕天地之上,俯瞰一切的感覺。
嘴角勾起一絲譏嘲的弧度,“骯髒卑微,縮在陰暗角落裡的臭老鼠,誰給你的膽子,敢來動我的人?”
似是想起火舞仍然沉睡的靈魂,凌天懶得再多說話,他本就不是個喜歡用嘴遁的人,他更崇尚力量,擊碎一切魑魅魍魎的力量。
隨手一拍,一道恐怖的空氣炮頓時激射而出,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直接將團藏的身體撕成粉碎,凌天的攻擊,團藏根本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更別說閃躲了。
無聲無息。
團藏碎裂的殘渣消失不見。
“看來日向火舞還真是你的弱點所在,可惜了。”
團藏再一次出現在剛剛所站之處,搖頭輕嘆,臉上毫無懊悔之色,略顯可惜的望著凌天,就猶如在看稀世珍寶。
就是這種力量,必然能一統忍界的力量。
而他的右臂上,此時已經有兩枚寫輪眼閉合。
親眼目睹如此詭異的一幕,木葉忍者們都是驚譁一片,後續趕到的宇智波富嶽等人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任何一個血跡家族,對於自身血跡的保護都是極其嚴密和苛刻的,日向一族更是直接設下咒印,一旦眼睛主人死去,籠中鳥便會直接摧毀白眼。
雖然怒火滔天,但宇智波富嶽還是按捺住上前的衝動,比起凌天大人,這些眼睛又顯得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