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顧名思義就是用水能驅動的車。
“在去皮的柏樹段中間打孔,再用一個木楔子緊緊地插上,然後把木段掛在水車的搖臂上”
時曼香拿起木段掛在搖臂上。
“然後呢在水車的帶動下,這些木段晝夜不停地在鋪著石板的槽中摩擦,直到全部磨成木泥面,並且在磨木泥面的過程中,要不斷往槽里加適量的水,這樣可以讓它們保持合適的溫度,最大程度保證香泥質量。”
時曼香指著那根細小的出水口。
“這樣的方法是不是太慢了?”
雲逸看著眼前的水車,和非常原始的水磨技術。
“我父親幾十年都是這麼做香的,他說這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所以也要按照老祖宗的想法去製作。”
“當然有些批次生產的藏香就是現代工藝。”時曼香解釋道。
時曼香將水車停下:“其實現在這個社會過去忙碌,人們對香這種東西需求並不是很大,很少有人安靜下來去感受香,更別說制香。”
“制香的人要心神合一,製作藏香更是要有信仰,每一根藏香都是寄託我們制香師對世人的護佑。”
“聽起來真的很複雜,能夠堅持下來的人確實不多。”
雲逸蹲下摸著水槽中的香泥。
“所以才會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啊,就是想要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來了解來傳承。”
時曼香蹲在雲逸身旁笑著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呀。”
“曼曼那!曼曼是你不!”
時曼香聽到聽到父親的聲音無奈地站起身。
“我在這兒呢!”
“這間香室怎麼開啟了!”
時天磊剛走到轉角看見還有一個男人愣在原地。
時曼香怕他誤會,連忙拉著雲逸來到父親面前:“這是我學弟雲逸,想要學制香。”
時天磊眼神從上到下掃射一遍雲逸。
“年輕人。”時天磊謹慎地問道,“你真的是來學制香的?”
“我怎麼覺著。”時天磊歪著身子看著雲逸,“你像是那明星來走秀的。”
“爸!”
時曼香將他拉到一邊:“他昨天還付給我學制香的定金了。”
“你說什麼!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學制香不要收錢!”
“我知道!你聽我說完啊。”時曼香急切地拉著父親,“他拿過我手機硬塞的,我有什麼辦法,只能好好教人家了。”
時天磊和她對視半天,然後同時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