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寸頭出手,喪屍的動作忽然停住了,它的整條手臂結了一層薄冰,再也無法動彈。
神秘而強大的水系男子轉身,看了看喪屍的手臂,眨眼對菩蘭笑道:“謝了。”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向著喪屍群的方向揮去。
無數道細細的水柱噴射過去,一碰到喪屍身上便立刻凝結成冰。
不一會兒,這個院落裡便沒有泛著綠光的喪屍了,只有一座座冰雕,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彩色光芒。
“這個,你自己補一補,還是我來?”
男人指了指剛才想要襲擊他的殭屍。
菩蘭活動了下手腕,走上前:“我來吧,麻煩你監督。”
“行。”
動了動右手的手指,菩蘭伸出食指。
一道比剛才男人發出的更粗的水流瞬間溢位,將喪屍從頭到尾都淋溼了。
緩緩地,一層薄薄的冰結了起來。
“成功了!”菩蘭很高興。
可等她定睛一看,就發現自己完成的“作品”和男子完成的大有不同。
男子把喪屍凍得嚴嚴實實,乍一看就好像是一塊塊實心的奶油冰磚。
而自己只是薄薄冰起一層倒,就好像是做了一根綠豆夾心口味的棒冰。
“呃,好像太薄了點,要不要加固?”
男子很有耐心:“薄是薄了一點,但足夠牢固了,不需要返工。”
他背光而立,眉眼溫柔,身後的陽光把他的髮梢染成金色,配著米色卡其褲,有種說不出的柔軟和煦。
“隊長,這個人看起來脾氣不錯啊,要不咱們跟他商量一下,讓他把許教授讓給我們?”
有人附在寸頭耳邊道。
寸頭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剛才要不是這位高手,咱們早就被複活的喪屍團滅了,這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麼好意思再搶人?”
這話一出,剩餘的幾個人都是頓了頓。
“可是我們護送許教授失敗,又只剩這些人,回了基地該怎麼交代?”有個大塊頭髮愁道。
寸頭也是眼神一黯,他現在也覺得有些迷茫。
天地那麼大,可世界卻又那麼亂。他竟不知道何處是自己和這些兄弟們的容身之所。
正滿腹愁雲時,寸頭忽聽那個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你跟我一起回第三基地嗎?”
寸頭心念一動,轉過身去,卻發現女孩是在問那個神秘高人。
“不了。”
非常簡短的兩個字,讓在門外豎著耳朵偷聽的方勇等人一陣失望。
“我這個人不喜歡拘束,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許教授給你了,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菩蘭望過去見他的眼中溫和卻堅定,於是不再強求。
“我好端端一個人,什麼時候成了別人口中的見面禮了?”
一個穿西裝、戴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哪怕亂世之中,他也保持著衣著整潔,頭髮倒梳,一絲不苟。
“許教授,讓你受驚了,現在喪屍已經消滅掉了。”寸頭連忙過去道。
“剛才在室內我都看到了,所以我不跟這個小姑娘走。”許教授的眼睛從菩蘭身上一瞟而過,定格在神秘高人臉上,“我要跟你走,你比較厲害,你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