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那人又出來了。”
桑榆直起身,追問:“在哪?”
賀昭:“在隔壁馬大爺家雜物間附近,馬大爺倒騰監控的時候發現的,一直在周圍溜達,應該是沒找到下手的物件,但從身形和穿著,是他沒錯。”
桑榆怒火湧上心頭:“你先報警,我馬上回去,這變態害的小芸現在還躺在醫院,不踹他兩腳,難洩我心頭之恨。”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拿起包就要離開。
沒看到餐桌前的男人,抿著唇要笑不笑:“你的小身板,能打過誰?”
桑榆:“少瞧不起人,我上學的時候體育很好的。”
戚淮肆點點頭,贊同:“是,啦啦隊熱場跳到崴腳打石膏,身體素質是不錯。”
這段荒唐的經歷,是桑榆僅有的舞蹈生涯中最難以啟齒的。
她羞紅了臉,慌忙解釋:“我那是運動前準備工作不充分,拉伸不夠才……”
話說一半,頓住,桑榆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大學是啦啦隊的,跳舞崴腳還打了石膏?”
那是她大一那年的事情吧,沒記錯的話是一場籃球比賽的助興活動。
時間久的,連她本人都快忘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戚淮肆端起面前的紅豆冰沙,抿了口,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快到桑榆根本捕捉不到。
他氣定神閒抬起頭:“聽人說的,太好笑,所以記憶猶新。”
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桑榆,丟臉丟到別的學校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碰舞蹈。
“趕緊忘了,您天天諸事繁忙,這點小事不值得佔用您寶貴的大腦容量。”
戚淮肆理了理袖口,跟著站起身:“放心,我腦容量跟你的小鳥腦袋不一樣,很夠用。”
桑榆:……
餘暉結完賬回來,又接到新的指令。
送桑榆回家。
一路上,桑榆故意將腦袋撇向窗外,半眼不想施捨給身側神氣怡然的男人。
到巷子口,車開不進去,桑榆下車步行。
拐進一條小道,前面就是馬爺爺家違規搭建的雜貨房。
想回家,這兒是必須要經過的地方。
桑榆沒走幾步,就看到那道四處張望的卡其色身影。
一件洗到褪色的風衣,下身什麼都沒穿,露出一雙腿。
腰帶隨意地系在腰間,一隻手時刻拽在上面,做好隨時解開的準備。
對方175左右的個子,四十多歲的年紀,拼力氣桑榆肯定不佔上風。
她剛掏出手機準備給賀昭打電話,不遠處傳來“嘻嘻~”猥瑣的笑聲。
一抬頭,原本還在十幾米遠的變態,突然站在她不足三米的距離,正衝著她喋喋怪笑。
戴著藍色口罩,五官看不清,但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樣子說不出的下流和粗鄙。
“小美女,一個人啊,哥哥給你看個好東西啊。”
男人說完伸手抽出腰間的腰帶,眼尾的皺紋因興奮擠到一處,像是在等著她大喊大叫。
結果他非但沒聽到哭喊聲,對面的女人甚至雙手環胸,看好戲似的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遍,眼神嘲諷鄙夷,嘴邊溢位一聲嗤笑:“我當什麼呢?怎麼著?現在短小精悍風都敢出來丟人現眼了?”
說完,桑榆搖了搖頭,神情上萬般失望,甚至有空開啟影片錄影,堂而皇之將手機對準男人,嘲諷:“你這麼喜歡脫衣服露下|體,給你個爆火的機會,拍下來讓警察叔叔們看看,沒準你就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