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珠簾,凌落便看見那一襲紫衣男子斜躺在軟塌上,如蔥玉白的修長手指夾著她剛剛扔出去的簪子。
“我贈你玉佩,你回贈簪子,也算禮尚往來了。”如天山清泉般的聲音還是那般好聽,笑意清淺,整個人溫潤如玉。
“要臉不?”凌落冷哼一聲,收起滿身殺意。若不是為了任務,那日就趁他病,要他命了。
“你說呢?”話落,凌落已經落入他的懷中,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放手!”凌落眼眸一沉,冷聲說道。眼底怒火聚集,欲將他碎屍萬段。
“要想練習內功心法,必須打通任督二脈,否則的話,就算你能夠熟記心法也無濟於事。”玉戰清淺的說道,語畢,點了她的幾處穴道。手掌落在她的背脊上,凌落便感覺一股暖流流入,遊走全身。
凌落想著玉戰的來意,眼眸暗了許多,這凌府的事情竟然也逃不過他的眼。什麼戰王蠱毒纏於身,深居王府了殘生,都是屁話!這京都什麼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果真是傳言不可信啊!
玉戰收回手,那股暖流消失,凌落閉目調整內息,所學內功心法練了一遍之後,她發現自己頓時耳清目明,竟然能聽見方圓十里狗吠聲。
睜開眼睛,便看見玉戰臨窗而立,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如謫仙一般,有些不真實。
“夜深了,歇著吧!”玉戰清淺的說道,隨後便破窗而出,消失在月色之下。
凌落度步到窗前,鼻翼間依稀還能聞到那股淡淡的雪蓮味,而窗外已經沒了玉戰的身影。
這個男人武功出神入化不說,竟然能夠掌控一切。似乎所有的人和事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他似乎有上帝視角,能夠洞悉一切。
能夠在凌府自由出入還不被發現,除了他的功夫高強之外,這凌府還有不少他的人。首輔權傾朝野,凌府守衛森嚴。他竟然還能安插人進來,不知道是凌翰然默不作聲,還是他真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呵!若真有這般本事,對她來說也是好事,至少他有能力角逐皇位,而不是那扶不起的阿斗。
想到此處,原本有些睏意的凌落,此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點了燈。
“小姐?”燈才亮,外間就傳來玄竹的聲音。
“進來吧,磨墨。”凌落的聲音清冷的有些瘮人,以玄竹的功力竟然沒有發現剛剛的異常,這有些說不過去。
莫不是玄竹是玉戰的眼線?又或者是玉戰的內力已經強大到足於隔離空間?
“小姐可是要作畫?”玄竹鋪好宣紙,便立在一旁磨墨。小姐平日裡便喜作畫,故而才有此一問。
“嗯。”凌落點了點頭,執筆,沾墨,落紙。
不過片刻功夫,由線條組成的兵刃躍於紙上,玄竹看了,驚的目瞪口呆。這些武器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是習武之人,自然懂得這些都是上好兵刃。
“小姐,這……”她從來不知小姐竟然有這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