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的趙政微眨雙眼,腦袋昏沉沉,想動一動卻有心無力,連呼吸都困難。感覺有什麼重壓著胸口,睜開眼睛轉動眼珠,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天然石洞,七八米寬。從洞口照射進來的不是幽暗的月光,而是白天的自然光。
洞口很大,但是洞口外似乎有很多藤草類的植物,所以石洞內還是有點暗。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被驚雷帶著一起墜落到什麼地方。昏迷前他感覺自己是掉進冰冷的水裡,之後就沒有任何印像啦。
稍微清醒一點後,他試著動一動,發現自己身上不但蓋著布料,好像布料下還被什麼暖暖的物體緊緊貼著?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物體與自己胸貼胸上下呼吸著!但是完全感覺不到危險。
他移動自己的雙手往那發熱的物體摸去,手上的觸感細膩柔滑。他緩緩拉下蓋在身上的薄布,微仰著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個左右扎著兩個精緻可愛的發辨的小腦袋映入眼簾。
看她一動不動的側著小臉整個人臥趴在他裸露的身上,似乎是睡著了。他拉開薄布到一邊,小心翼翼的用左手託著她的頭,右手扶上她的小腰身。稍一用力就把那小身體從自己身上翻移到一旁的布料上。
輕輕安放好熟睡的小人兒後,他坐起來,發現兩人都只穿著襯褲,上身都是裸露著的。看著旁邊的小女孩,大約六七歲大,雖然洞裡不夠光亮,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精緻粉白的小臉,眼睫毛出奇的又長又捲翹。要是她睜開眼睛定是亮過天上的星辰。
順著她的小臉往下看,見她左胸上一朵綻放的梨花尤其吸引人,花中間一個金色小太陽最是耀眼,彷彿可以照耀全世界。他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朵梨花:這是人為弄上去的,還是天生的?他暗暗驚奇。
“嗯……”一聲長長的有點撒嬌的童音傳入耳裡,他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她。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觸控自己,小女孩眨吧著睜開了眼睛。用她的小手揉一揉眼,坐起來,傻乎乎的左右張望,最後才停在趙政臉上:“呵呵,大哥哥,你醒了?你還會冷嗎?”
說著,手腳並用爬到趙政面前,兩隻小手啪的一聲摸著他的臉,額頭又是咚的一聲頂住他的額頭停留一下:“嗯嗯,好像沒事了呢!”她把自己的小腦袋收回來,自言自語的說著。
正如自己所想,那是一雙勝過星辰的眼眸。有點昏暗的石洞似乎隨著她睜眼而瞬間透亮起來。看著她明亮的大眼,趙政差點以為自己的靈魂會被直接抽體而出,從她的眼睛掉進她的世界。
“是你救了我?”
此時此刻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他只能猜測是她救的自己。可是她是如何把自己安頓在這裡的,她一個小女孩又為什麼會在這野林裡?
“嗯嗯,不過不是我一個人救的你,還有外面的大黑馬。”說起大黑馬,她眼睛更是閃閃發亮:“大哥哥,那大黑馬是你的嗎?它好厲害呢,我拖不動你,我就叫它幫忙,沒想到它竟然聽得懂人話,它用嘴巴咬你,啊,不是,是叼起你送到石洞來的。”
說著,她打了一個寒顫。趙政趕緊撿起被她墊在自己身下的衣裙拍了拍灰塵幫她穿好,然後拿起自己還有點溼潤的衣服穿上,最後把她細心為自己擺放在一旁石頭上的半截白玉龍頭和哨子放回懷裡:“那你為何會一個人在這裡,這裡應該沒有人家才是?”
“我就住附近啊,午飯後,大家都午睡了,我就偷偷跑來水譚看魚,沒想到看到大黑馬守在你身邊,我看到你好像很冷,所以我就回家拿了母親的披風幫你蓋上,可是你還是冷,我就脫光我們的衣服抱在一起,果然你後來就不打顫啦。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就也睡著了。”她又是傻乎乎的笑了。
看著她柔美的笑臉,這麼小的身子,來回折騰,還要幫比她重上許多的自己脫衣服,肯定是累壞了,所以才會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是誰告訴你,脫光衣服就可以驅寒?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萬一被人看見,你名節會不保,知道嗎?”
雖然她只是一個孩子,自己也算不得是大人,但是兩個陌生人脫光睡在一起,終歸是不好的。
“什麼是名節?脫光衣服給大哥哥取暖是不對的嗎?”她還是疑惑不解:“上次舅舅和舅母留宿我家廂房,我看見他們脫光衣服抱在一起,舅舅說因為舅母冷,所以才要脫光衣服睡一起,也沒說什麼名節不保啊?”
對於男女之事,十二歲的趙政雖然也是一知半解,但畢竟年長她一半,聽到她一番話,也不覺得有點臉紅:“咳…嗯,那是因為他們…他們是夫妻,所以不會有名節的問題。”
“那不是夫妻就不行嗎?救人也不行嗎?”她還是覺得沒有區別。
“不行,以後你不可以再用這種方式救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一想到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是別的什麼人,她傻乎乎的脫光自己給別人取暖的情景,一陣怒火湧上心頭,語氣不覺嚴厲許多。
“那不就是見死不救了嗎?”見他衝自己發火,嘟起嘴吧好不委屈。
“笨蛋,你可以去找大人幫忙。”
“我不是笨蛋,也不是不知道要找大人幫忙,是因為我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裡,不然你會被罰的。”說完又嘟起嘴吧,像是在對他說她是笨蛋表示不滿,大家都說她很聰明,她才不是笨蛋。
“為何?”
“因為我不可以見外人,舅舅說,要是有人看見我,他會處罰看見我的人,要是他們還看見…啊。”
她一驚一乍的雙手捂嘴,瞪大眼睛看著趙政。
“怎麼了?”他緊張的對上她的大眼。
“大哥哥…你有沒有看見我身上的梨花?”她朝他靠近些,神秘兮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