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後,珀溪推了推故意不理她的贏政,推了幾次,贏政也不為所動。沒辦法了,只能乖巧的低著頭,話也不敢說,委屈的很。
“你還賭氣委屈上了?”贏政終於出聲了,她了無生氣的臉讓他實在不忍心看不下去。
“我哪有賭氣委屈,是我自己惹政哥哥生氣,活該不被政哥哥待見。”
“還說沒賭氣,我什麼時候不待見你,明明就是你仗著我的寵愛,對我予取予求。”
“才沒有,你都不讓我去救那些狼,明明只要我一點點血而已。還說什麼都會如我所願,現在就開始不能如我所願了。”珀溪這會不但低著頭看也不看贏政,還攪著自己的手指,弱弱的出聲指責贏政的“言而無信”。
“你……。”贏政咬咬牙,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忍著氣道:“睡覺。”說完,抱起珀溪就上了榻,不再給她說話機會,一個吻堵住她想開口說話的柔軟紅唇。只有這個方法才能阻止她繼續撒嬌,因為他抵抗不了……
夜是靜的,但是星辰佈滿了天空,讓寂靜的夜顯得不那麼無望。
鳳代承坐在高處的大石上,遙望遠方的夜空,內心空寂煎熬。他知道自己的選擇道義上是沒有錯的,可是情義上,他有還不完的債。
鳳代承想得太投入,甚至沒有發現已經靠近的獨孤清。
獨孤清手裡拿著兩小壺酒,高坡處也不好爬,她也沒本事爬上去。看了看鳳代承的背影,沒辦法了,只能出聲求援: “鳳代承,把我也弄到上面去,我也要看夜景。”她說的夜景自然是頭頂上的夜空,因為地面除了聽到蟲鳴就是烏漆麻黑的一片,談不上有夜景。
鳳代承聽到聲音,回過頭,見是獨孤清,有點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來了?”
“快快快,把我弄上去再說。”獨孤清拿著兩壺酒的兩隻手很不優雅的伸得高高的對著鳳代承。
鳳代承無語,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還是飛身下來,又摟著獨孤清跳上了那個高坡。
“切,有武功就是好,簡直來去自如,隔應死我這種軟趴趴的小綿羊。”
“你確定自己是小綿羊,不是大灰狼?”
“什麼大灰狼,我那麼溫柔漂亮又善良,會不會聊天。”
獨孤清坐下,把手裡的一壺酒遞給鳳代承:“給你,今晚陌上炫那個龜孫子肯定躲茅房裡哭死了,我們放心的大醉一場吧。”
“……”鳳代承聽著獨孤清的話,真的覺得有時候根本沒辦法接著她的話,便無言的接過酒,也坐了下來。
獨孤清拔開酒塞,豪爽的自顧自喝了一大口,對著夜空贊到:“這輩子看過最美的夜空就是在這個時代了,也算是我這倒黴的人生的一點點小補償。”
“你…你覺得自己倒黴,是因為剛出嫁就失去夫君這個原因嗎?”
“那倒不是,那個夫君我沒啥感覺,他就算沒死,我可能也跟他過不下去。”
“為什麼?”鳳代承驚訝,但是心裡好像又鬆下一口氣。
“這個要說明白真的連我自己都懵圈,反正吧,我說的倒黴不是因為失去了所謂的夫君。”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這個時代,因為我的靈魂,因為……哎,說不清楚。”
“你知道你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嗎?”
“為什麼?”
“第一次跟你接觸的時候覺得你沒有女子的矜持,天不怕地不怕的紮在男人堆裡搶生意,甚至做得有聲有色,讓人佩服。”
“你佩服我?”
“作為商人我對你是佩服的。”
“那你幹嘛很長一段時間總是鄙視我,嘲笑我,還諷刺我不守婦道?”
“那時候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但是我知道你沒有不守婦道,因為你不需要來虛的,你得到的全都是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會那樣看我了?難道是認識了最真實的我,所以才改變風格,欣賞起我來了?”獨孤清調皮的推推鳳代承,一副大家是老朋友的樣子。
“欣賞?”鳳代承笑了笑:“是吧,欣賞!!”鳳代承心裡默嘆:何止是欣賞,也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愛上了她也說不定。
“其實你也不錯的,而且我也沒有真的討厭你。只不過我這個人別人對我沒好臉色的話,我也沒辦法和顏悅色的看對方而已。必要的時候我可能會運用你們都不知道的方法來報復回去,哈哈,在這裡,我就這點比較有優越感。”
“所以我才說你很奇怪,總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也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
“在你們眼裡大概是挺奇怪的,就像我看你們這些人一樣,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