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沒有心血燈的任何記載,這花費了周瑋珉不少的功夫,才在臥室裡,一個古拙的箱子裡找到它。
它的造型很奇特。
就像是一顆真正的心臟被鏤空了,裡頭用不知名的金屬製作了一盞寶蓮燈,燈芯也顯得很奇怪,散發著七彩的光。
沒有時間再去觀察了,周瑋珉一把將箱子蓋上,再撕了一截床單裹住,背在身上,趕緊往樓下跑。
這會整個一樓都已經開始燒了起來,倒是不用去在意什麼血跡之類的像上次一樣可能會曝光自己的資訊了。
在五長老的屍體旁停留了幾秒,確定這鐵打的漢子確實沒有了動靜,周瑋珉才喚出了左手的功績筆在他燒焦的頭顱上用力的戳了進去。
一道虛幻的人影就這麼被功績筆直接拽了出來。
依樣畫葫蘆的在外頭幾具屍體腦袋上猛戳了幾下,不過卻沒有任何的收穫,或許是位格太低,不被認可的緣故。
等一口真火把那些屍體也吞噬進去之後,周瑋珉才順著來路,返回了山頭。
吐完唾沫,周瑋珉也不再停留,轉身朝著山的另一邊走去。
那邊有個小鎮子,他這兩天都把車停在了小鎮上的賓館停車場裡。
順著外接的PVC排水管爬回二樓,這會周瑋珉才有時間來清理自己的傷口。
最麻煩的是腳背,雖然不擔心感染細菌之類的,但短時間之內,怕是沒辦法再進行下一個目標的捕殺了。
剛把身上衣物脫光,檢視著腰間的淤青,他電話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卻是那位王大長老的來電。
“周先生,您太有效率了,只是不知道您現在狀況怎樣?”
電話那頭,王長老的聲音顯得非常的熱情,周瑋珉完全想象不到他這麼說話,應該是一副什麼表情。
“還行,一些小傷,不過這兩天,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來看看他那盞心血燈,應該怎麼用,不知道大長老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訊息,可以分享一下?”
王大長老此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即是震驚於周瑋珉的效率之高,也是按捺不下心底對於那盞心血燈的覬覦。
過了好幾秒,理智總算是佔據了上風,他才咳嗽了一聲,掩蓋一下剛剛的沉默,回答道,“據說,那盞心血燈有兩重用法,最基礎的一重,便是用心血澆灌,予以催動,第二重則是將心血燈植入體內,日夜溫養,人燈合一。”
“這個說法,在下不保證絕對正確,畢竟是從降咒司內部流傳出來的,並非是他親口講述。”
“我明白了”,對於王長老的說明,周瑋珉也並不太在意,這裡頭或許有真有假,畢竟死掉的五長老基本不會把這件法器的真實用途隨便的講出來,看來還得花不少時間去琢磨,“找那個黃天師的事,還請大長老多費些神。”
“這個自然,不瞞周先生,兩三日前,在下就在炁界發動了人手了,只是目前還未有訊息傳來,還望周先生再給在下一些時間。”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那一頭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多久,大批的警力就衝進了小鎮,仔細的開始盤查起來,尤其是一些生面孔,更為嚴格。
周瑋珉倒是毫不擔心這個問題,大喇喇的坐在床邊,應付著警察的詢問,只說自己是過來旅遊散心的。
一個沒有任何前科,且孤身一人的遊客,自然不符合山那頭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犯標準。
警察只是略微提醒,外出注意安全之後,就這麼跟真兇擦肩而過了。
槍戰、縱火、多人死亡,不斷的有現場狀況開始在小鎮擴散,直接讓小鎮陷入了一片風聲鶴唳之中。
但周瑋珉都沒放在心上,接下來的兩天,一直老老實實的在賓館裡點著外賣,一邊修養身體,一邊不斷的熟悉心血燈。
經過摸索,他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這盞燈,他貌似用不了。
每次當他把心神沉入到心血燈的時候,總能看到極遠處有一點黃豆大小的燈火在搖曳。
越是接近燈火,越是有重疊的幻象和紛擾的囈語在沖刷著他的心神。
越是靠近燈火,這些幻覺就讓他越難把持住自己,幾欲瘋狂的同時,也是殺心四起。
嘗試了幾次之後,周瑋珉才斷定,應該是少了一種血肉獻祭的法門。
在使用之前,必須用大量的血祭去滿足這件法器的慾望,之後才能夠接近燈火,將其取出來,點燃心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