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甘家莊街頭開始出現遊客,莊裡飯店不開張,這些遊客估計都知道,都是自帶食物前來。多數人在湖邊遊玩,少數人也會趕早登北山看日出。
汪蘭大早出去了,把徐明亮留在家裡。甘一凡不大放心這個姨丈,把兩隻熊關進鐵籠子,這才出門找老倔頭喂狼出湖。
多帶兩隻羊十來只雞鴨鵝上碼頭,敲暈一隻羊帶上島,轉悠一圈沒見到白蟒,又去了狼窩問狼王,依舊沒有白蟒訊息,那就沒辦法了,丟下羊離島。
今天出湖沒有昨天那麼好運,用去幾個小時只捉到兩條大羅非,不過也在計劃內,能賣個三十來萬,甘家保和陳桂芳兩家一家一條分了。
就眼下,過戶別墅的錢其實已經夠了,不過住別墅和住在甘家莊完全兩個概念,住甘家莊不用花錢,最多就是一些清潔費用,而在甘家莊也沒人會管甘一凡要這個錢,住別墅當然不一樣,物業費就是一大筆,還有其他開銷也不是小數目,汪蘭都有跟他說過。
以後上學還要出任務,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出湖捕魚,趁現在有時間,能多賺一點是一點。跟老倔頭繼續約好明天上午出湖,這才回了家。
汪蘭回來了,特別興奮,十來個木盒箱子,除了最大的木箱和兩個略大的木盒之外,其他全是沉香木盒,當場店老闆自己收了兩個,給出的價格適中,直接轉賬汪蘭三十幾萬,汪蘭一股腦全轉給甘一凡,這次說什麼都不要分成。
甘一凡也不吭聲,把手機掏出來,給汪蘭看銀行簡訊,汪蘭看了銀行餘額大吃一驚,昨天還只有七百四十萬,今天就多出一百多萬,加上她剛轉過去的三十幾萬,加起來都快九百萬了。
“你都幹嘛去了?搶錢啊!”汪蘭難以置信。
甘一凡呵呵笑,“捉魚,昨天捉了五條,今天兩條,加一起一百多萬,小姨,別墅過戶的錢足夠了。”
所以甘一凡還是分得很清楚,該他的錢他要,分出去的錢他不要。當場又把三十幾萬轉給汪蘭,接著說:“賣木盒的錢你都留著,用來付別墅各種費用,我也不清楚到底要多少,每個月都要算的吧,好麻煩,都交給小姨打理。”
“小姨又沒說要搬過去住。”汪蘭眼圈又紅了。
甘一凡見不得這個,邊起身往樓上走邊說:“小姨,我在甘寧上學會住在別墅,等我畢業了還是會回這裡,甘家莊才是我的家,別墅小姨住去,可不比臨安小區住著舒服。”
最後一句話說完,甘一凡對汪蘭擠擠眼,顯然很多事他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平常不說罷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甘一凡沒有多大改變,大早修煉,修煉完上島喂狼找白蟒,白蟒依舊沒有回來,又去了湖裡捉魚,這次也沒有變化,捉了兩條魚回頭,許菀忽然來電話了。
初四許菀過來,一起過來的居然還有許菀母親,甘一凡詫異,許菀解釋了一下,她母親曾經是甘教授學生,這次過來一是拜祭甘教授,另一方面就是想跟甘一凡見一面。
至於見甘一凡幹嘛,許菀沒說,倒是說了具體時間,明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會到甘家莊,然後她母親還有其他事要辦,而許菀會留下來吃中飯,下午還有其他人要過來見甘一凡,但下午要來的人許菀電話裡沒有透露,只說到來之後再告訴他。
掛上電話,甘一凡尋思半天,他爺爺給他留下不少學生的聯絡方式,比如甘大校長陳子康,還比如房管局中心主任王凱等等,其中也有魔都的,但甘一凡仔細回憶,魔都的幾個好像都是男的。
他卻不知道許菀母親不是魔都人,而是甘寧人,只不過讀完老教授研究生嫁到魔都去了。
船靠岸,甘一凡也沒打電話叫人拉魚,交給老倔頭處理,臨走時告訴老倔頭明天家裡有客人,出不了湖,喂狼也要老倔頭自己去辦。
老倔頭痛快答應下來。這幾天喂狼,狼群接受他,並漸漸對他親近,他也樂在其中。
離開老倔頭家,順道去俞二爺家。俞二爺家門口放著一些禮品,卻不見人,這幾天其實都是這樣,俞二爺閉門謝客,那些俞二爺治好的病人來拜年,隔著院牆說上幾句,放下禮品走人。
敲門,徐雯來開門,一起把禮品帶進屋。
“二爺,明天家裡來客人,中午還讓小雯給您送飯過來。”
“正想讓小雯跟你說,明天我要出趟門,估計夜裡才回來,不用送飯了。”
徐雯說:“周教授請二爺吃飯。”
“哪個周教授?”才幾天工夫,甘一凡已經把陳玉波導師給忘了。
俞二爺敲敲甘一凡腦袋,“你這記性喲,小陳導師周文斌。”
“哦,是他呀。”甘一凡撓撓頭,“這幾天事多,把他給忘了。”
“大過年的有什麼事?”俞二爺隨口問。
“哥要喂狼,要捉魚賺錢買別墅,白蟒和黑熊打架跑了,家裡還遭了賊。”徐雯嘴快,一股腦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