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遠,在一處相對空曠區域站定,運轉離火功法,當離火沿著刀身燃起,迅速轉換地光玄刃術第一式心法口訣,刀身隨之震顫起來。
結果,寫了不到兩個字,離火四處飛濺,好在夜裡寒霧深重,到處溼淋淋一片,沒有引起火災。
不甘心又試了幾次,卻都是差不多的結果,最好的一次也就是寫出三個字來。
“還是心急了呀!”甘一凡嘆了口氣,“終歸要聽小蟲的話,練全八招刀法再來嘗試。”
這次送熊上島很順利,兩頭變異黑熊吃飽肚子,脾氣也沒有那麼大了,臨離開的時候還對老倔頭表達善意,公熊那厚重的熊掌輕輕拍拍他,老倔頭一個踉蹌呵呵直樂。
陳玉波當晚回去,一同離開的還有薛瀾之,反而是朱勇留了下來。
甘一凡其實會感到奇怪,畢竟何一璇是個女的,薛瀾之留下來照顧合情合理,卻留下朱勇一個糙漢子算怎麼回事,不過這事跟他沒關係,順道把何一璇送回二爺家。
原打算把竹筒內剩餘泉水留給二爺使用,二爺卻拒絕了,說眼下後院藥材生長狀況平穩,可以不再使用泉水澆灌。
回到家十一點多,徐雯過了興奮勁困得不行,倒頭就睡,甘一凡睡不著。紫金山莊別墅區環境他特別滿意,為這棟別墅的事沒少折騰,陳獨已經把簽過字的過戶資料都交給他了,不可能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可他依舊睡不著,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興許這就是患得患失吧。”他自嘲一笑,衝了個涼水澡練字,心態漸漸平和下來,上床睡了。甘一凡睡眠不多,一般都會在清晨五點左右醒來,不過今天不是正常醒,是被喧譁聲吵醒的。
山上全是人,人擠人,鬧騰。
今天和昨天完全兩個概念,好像一夜之間甘家莊忽然躁動起來,不知哪來的那麼些人,街上、飯店、湖邊、山上……放眼過去,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難得幾天安寧環境,剛剛適應,還想早起上山修煉,結果哪兒也不去了,只能如去年那般在後院樹下修煉。
卻是吵吵嚷嚷,很難靜下心來。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了,也不知哪個頑皮孩子扔了個礦泉水瓶下來,掉在樹上,接著掉到地上,正好落在身前。
想罵人,想想算了,搞不好惹眾怒,一堆瓶瓶罐罐扔下來,遭罪的還是自己。
草草吃完早飯,就在院子裡待著,等遊客下山高峰期過去,整理東西出門。
“大冷的天,有什麼好看的,那麼些人烏泱泱過來,真真莫名其妙,都是吃飽了撐著,大過年的不在家,亂跑幹嘛呀……”
汪蘭終是不習慣開大車,開那輛老A4跟在後邊,徐明亮開著大皮卡在前,小車堆滿沒送完的禮品,甘一凡和徐雯都坐大車。
儘管下山高峰期過去,路上游客數量依舊很多,車輛也不少。大皮卡停停走走,十來分鐘還沒走出百米,把徐明亮都給氣著了,他膽小沒敢開窗咋呼,只會在車裡罵罵咧咧。
笑笑飯莊門口人更多,剛來的、要走的、吃過飯出門玩的、回來吃飯的……全都堆在門口,門口站不下那麼些人,就都擠到馬路上。
這樣的情況一路都是,短短几裡地愣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開出村莊,人車見少,徐明亮剛要起腳給油門,結果,“哐”,被追尾了。
徐明亮脾氣上來,摔門下車,甘一凡直嘆出門事多,也跟著下車。
車屁股被撞了,屁事沒有,連漆都沒掉,反倒是追尾的那輛太陽系車,車前蓋塌陷一大塊。
徐明亮也不生氣了,樂呵呵看著對方車主在那賠不是,又是一副懊惱羞澀模樣。
車主是個小姑娘。
“往那邊走兩裡多地有家車行,他家年節正常營業,你送去修修,沒多大事。”
小姑娘又說了一通抱歉的話,開車走了。
“看她是個小姑娘,沒讓她賠錢,咱不欺負人。”徐明亮拍拍大皮卡車屁股,優越感滿滿的說,“這車硬是要的,真結實。”
汪蘭這會兒也到了,看車沒事,催促上路。
甘一凡往副駕走,卻看見後車門開啟,徐雯居然不在車上。
村口人不少,一時間甘一凡也沒看見徐雯在哪裡,邊打電話邊往車裡看,後座堆著些貴重禮品,都在,揹簍好端端放在副駕。
電話沒接,徐雯回來了。
說是剛才一位大爺被路人撞倒磕車門上,他扶老人到路邊。
老人沒事,已經走了,她也就回來了。
甘一凡只感到事有蹊蹺,但東西都在,也沒多想,上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