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兮聞言點點頭應了一聲,和其他那幾個年輕人一道回到大巴車上。
羅酩帶人開著麵包車繼續向著前方駛去,而在蘇雲兮剛剛踏上大巴車不久,大巴車上便有人忍不住問道。
“夜瑤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問出這話的人是鄭白的一個同伴,他一雙小眼睛裡閃動著鬼祟的光芒,面上則是刻意做出一副唏噓的神情。
“剛剛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殺了一個人嗎?”
他這句話一問出,剛剛隨蘇雲兮同下車,搬動轎車的那幾個年輕人身子皆是微微一僵,蘇雲兮聞聲則是搖了搖頭。
“不是殺了一個人,那只是一個正在轉化過程中的喪屍。”
那人聽到他這樣說,小眼睛一轉,立刻便開始尖叫了起來。
“一個正在轉化過程中的喪屍,那豈不是還保留著人的意識,那分明就是人,夜瑤你居然殺了人!”
他這副咋咋呼呼的樣子吵的蘇雲兮有些頭疼,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待到那人終於將這一段話說完之後才冷冰冰的說道。
“所以呢,他如今正在轉化過程中,你要我怎麼做?把他帶到車上,然後等著它咬了車裡的其他人。”
不悅的反問,讓那人咄咄逼人的問話頓時。
其他人的目光也若有若無的瞥來,目光中的責備之意不言而喻。
這樣的情況他們在之前外出搜尋物資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大家都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一次都沒有離開過那車庫的人,見到這樣一幅畫面會咋咋呼呼。
那人喉頭微微哽了哽,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又開口說道。
“可是那好歹也是個人啊,會開口說話,能和你交流的,你怎麼就能下的去手呢?”
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拖累其他人,錢璐在旁聽到了他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冷冰冰的回道。
“若是那個孩子尚且存留為人的意志的話,應該會希望蘇雲兮瞭解了她的性命。”
那人聽到錢璐這樣說,驚訝的瞪大了眼,隨後說道:“怎麼可能?就算是作為喪屍活著那也是活著,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被其他人殺掉。”
“活著殘害同類嗎?”小齊在旁也反懟了一句:“剛剛聽你說出那一番話,我以為你還是多麼仁慈的人,如今看看也不過如此。”
這一句話讓那人徹底的沒有了聲息,他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還待再開口說些什麼,車裡又有其他人低聲說道。
“與其被變成喪屍,在這城市裡徘徊襲擊同類,咬傷他人,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一天腐敗。”
“我倒是寧願能夠有人在我轉化成喪屍的時候,把我給了結了。”
他這句話話音落下,車廂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沉寂了下來,那剛剛開口的中年人聽到大家這樣說,也值得默默的閉上了嘴和坐在一旁的鄭白等人對了一下視線。
他們剛剛還以為這是一次讓夜瑤和其他人離了新的機會,可誰能想到這些人的想法居然這麼殘忍。
鄭白他們自以為自己仁慈的很,見狀也不由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