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瞪了兒子一眼,“孩子們難得有孝心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你每次一來就把孩子們訓的戰戰兢兢的,還不掃興?”
李縣令滿臉無奈,“他們要是不在外面胡鬧,我哪兒會訓斥他們?您也不能太慣著阿摯,瞧著有您撐腰,他在外面都快無法無天了。”
隨即李縣令便將目光看向了李摯,瞬間變臉沉聲開口問道,“說說吧,這次又闖了什麼禍?”
說完那威嚴的目光便再次掃向秦槐東跟秦子衿的位置,想必是因為陌生的緣故,可能覺得李摯闖禍跟他們有關。
好在兩人都足夠沉穩,頂著李縣令探尋的目光,都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暫時當個背景,沒露出一絲怯意。
但是不得不說,這李縣令還真是瞭解自己的兒子,其他人還什麼都沒說,他就一矢中的。
李老夫人應道,“這次還真怪不得阿摯。”
隨即李老夫人就將事情的始末給李縣令講了一遍。
李縣令沒急著詢問這事兒,而是沉著臉開口質問李摯,“你沒事跑那紅土村去幹什麼?”
李摯沒有回話,而是用手臂拐了拐一旁的夏仁,夏仁不得不開口應道,“楊炎的表妹剛好在紅土村,剛好咱們也想感受一下鄉下百姓的風土人情,就跟著楊炎一起過去了。”
李縣令的目光再次看向秦子衿這邊,只看到秦槐東就掃了一眼,然後就把打量的目光定格在了秦子衿身上。
不得不說,就秦子衿這張臉,即便是著裝普通,身材幹癟,也難掩其幾分豔麗的姿色,總是有些引人注目。
楊炎見勢不妙,忙開口說道,“我表妹剛嫁了人,只可惜嫁的是個傻子還失了蹤,我怕表妹太難過,才想去鄉下看看她。”
李縣令打量懷疑的目光漸漸變成了詫異,“嫁了個傻子?”
楊炎點頭應道,“也是表妹善良知恩圖報,她那失蹤的相公對她有救命之恩,不想定下了親事之後居然失蹤了,只留下了病重老母,表妹為了還他恩情,還是抱了公雞拜了堂,如今替那傻子照顧著病重母親。”
李縣令收起了探尋的目光,還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個重情重義的。”
楊炎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暗惱他們當初做的事兒確實有些荒唐了,連帶著李縣令如今見到個好看的女子跟他們一起,就要懷疑。
隨後李縣令便開口問道,“你既跟那姑娘同村,年齡也相仿,想必對她也有些瞭解,可知她品性如何?”
秦子衿委婉應道,“她家世優越,甚少跟我們村姑娘在一起玩兒。”
不為了迎合他人隨意詆譭別人的名聲,李縣令對秦子衿又滿意了幾分,點了點頭開口繼續問道,“那你覺得這事兒有幾分真假?”
秦子衿應道,“出事之後,民女倒是去問過咱們村的大夫,確實是真的,其實想知其真假,請個大夫當場一驗便知,不過民女可以作保,在此之前李大哥絕對是不認識呂姑娘的。”
李縣令沒再多問,轉頭看向了李摯,斥道,“動手打女人你也真是出息了,這事兒過後給我好好在家反思,少去外面瘋跑撒野。”
李摯還沒答話,一旁李老夫人就忍不住開口護上了,“你兇摯兒幹什麼?那不要臉的女娃子自己往上湊,能怪摯兒?這樣的女人,摯兒若是還聽你的禮讓個三分,你都不知道要當多少次便宜祖父了。”
李縣令滿臉無奈,“娘,您就慣著吧,再慣他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