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伸手接過來翻了翻,吃驚道,“這麼多?”
白雲歌第一次體會到了當家男人的感覺,雖然這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還是忍不住笑著應道,“不夠再跟我說。”
然而秦子衿翻了翻之後,從當中抽了一張,剩下的就全部塞回了白雲歌的懷裡,將手裡那一張銀票揚了揚,開口說道,“生活費。”
既然白雲歌有銀子,她也不願意吃虧,在這之前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花的可都是她的銀子。
白雲歌本想說都是一家人,她拿著就好,但想起不久前還在跟他鬧和離,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銀子也只能暫時自己揣著了。
當天下午秦子衿就打算出門打聽看看,白雲歌自然是跟以前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到了沒人的地方,秦子衿便忍不住轉過頭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別隨時隨刻的跟著我?”
放以前秦子衿還覺得沒什麼,如今卻總覺得彆扭的很。
白雲歌也很是無奈,開口解釋道,“說好的在外面跟以前一樣,而且跟著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秦子衿想起昨天夜裡的那場大火,最後還是打消了趕走白雲歌的念頭。
兩個人去了宅基地那邊,工匠們還在熱火朝天的幹活兒,幾個準備飯菜的嬸子湊在一起,邊準備晚飯邊聊著八卦。
見到秦子衿過來,便是一陣噓寒問暖,罪魁禍首秦金寶跟白光耀放火後逃逸的事情也在村子裡傳開,又是被幾位嬸子輪流罵了一遍。
之後秦子衿才找著機會,詢問起村裡可有空置的房子。
紅土村就那麼大,家長裡短的秦子衿不清楚,幾位嬸子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用到處詢問,就從幾位嬸子哪裡打聽了出來。
一共就兩處,一個是呂家閒置的老宅,這個秦子衿肯定是不會考慮,除去了呂家,能住人的,就只有一處了。
那宅子就在秦子衿她們修新宅子的清河對面,有些偏,宅子是吳斌兄弟的,他們一家子做生意去了縣城,那宅子就閒置了下來,留了吳斌的父母偶爾照看著。
秦子衿帶著白雲歌直接去了斌叔家裡,斌叔一聽說來意,就直接帶著他們過去了那邊院子。
路上秦子衿便好奇問道,“您兄弟怎麼會想著將院子修到了這邊。”
畢竟這紅土村的村民大多都喜歡將房子修在村子的中心位置,一是左鄰右舍有個照應,另一個就是離曬場近,方便收糧。
像把房子修的離村子中心這麼遠的,除了她秦子衿恐怕也沒誰了。
便聽得吳斌嘆息應道,“我兄弟跟呂家有些過節,去找村長批地契,就給了這麼一塊兒,也好在我兄弟爭氣,會做生意掙錢,還在縣城裡找了個好媳婦,就在縣城安了家,這裡便也閒置了下來。”
秦子衿聽得忍不住冷笑,這呂家當村長的時候還真是有能耐啊,居然還各種公報私仇。
院子就是尋常的普通小院兒,有人常打理,倒是一點沒有荒廢,且比秦子衿她們原來住的院子也要好上許多,至少屋頂蓋的是瓦,牆也不漏風。
就是屋子格局跟她們原來小院兒差不多,有點窄,一間堂屋左右各兩間耳房,就堂屋後面多出來一間雜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