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跟失蹤的白雲歌拜了堂,白家人因五姑奶奶的一番警告,也暫時不敢打她的主意了,秦子衿這才暫時鬆了一口氣。
親事成了一場鬧劇,主人家沒了招待客人的心思,觀禮的人也就陸陸續續的散了。
賠著不是小心的送走了還在氣惱的五姑娘奶奶,秦子衿這個不受白家待見的新娘子,也就這樣被晾著了。
白老太離開時,看著秦子衿的眼神,都恨不得將人凌遲,但到底吃了秦五孃的虧,不敢不把秦五孃的警告放在眼裡。
喜堂裡只剩下因病重還坐在椅子上的白呂氏,和穿著喜服的秦子衿。
看著從外面進來一臉茫然的秦子衿,白呂氏嘆息一聲,開口說道,“走吧,扶我回屋。”
想著此人以後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婆婆,只要留在這裡,暫時就還要跟人相處,秦子衿還是乖乖過去,扶著人跟了去。
與秦家相比,這白家倒是富足不少,至少屋子看著還像模像樣。
白呂氏住在後院較偏的廂房,明顯比其他房屋要破舊,看來在白家也是不怎麼受待見。
扶著白呂氏在床上躺下,便聽得白呂氏虛弱開口說道,“雲哥兒住的屋子被收拾成了你跟……,收拾成了新房,想必你也不會去住,你就暫時跟我擠一擠吧。”
秦子衿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出了門去。
她的嫁妝還在院子裡放著,雖然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就她如今的情況,有也總比沒有好。
只是剛出了大廳,便見著有人在胡亂翻著她的嫁妝,搞的亂七八糟。
翻找著記憶,跟院子裡的人劃上了等號,秦子衿才帶著笑開口,“二嬸您這是在找什麼呢?”
白吳氏被嚇了一跳,轉過頭雙手叉腰正準備發作,看到是秦子衿,只得收起怒意,努力擠出一絲難看的假笑應道,“你看看這搞的亂七八糟的,我就想著幫你收拾收拾,要不要我喊你二叔他們給你搬新房裡去?”
秦子衿走到一口木箱子旁邊,一隻手提著木把手,輕輕鬆鬆就將木箱子提了起來,並笑著應道,“哪兒能麻煩二叔,我自己來就行了。”
白吳氏吃驚的張了張嘴,硬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她剛剛可是試著搬過那木箱子,裡面肯定放了東西,她兩隻手勉強能搬動。
只可惜木箱上了鎖,她還沒來得及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然而接下來一幕更是讓她不敢置信,秦子衿另一隻手居然還提起了一隻扛箱,輕輕鬆鬆的站在那裡,對她說道,“那就麻煩二嬸繼續替我收拾著,我先搬兩件進屋。”
說完便轉身往屋裡走去,那偌大笨重的木箱跟扛箱,在她手裡就如同提著菜籃子一般輕鬆。
等著秦子衿消失在白吳氏的視線裡,白吳氏才回過神來,卻是暗自懊惱,早知道就先翻看那木箱子跟扛箱了。
那丫頭急著搬那兩樣,值錢的東西肯定都在那裡面。
白吳氏並沒有因此打消念頭,硬來肯定是不行,先不說秦子衿背後有秦五娘撐腰,就秦子衿那一把子力氣,自己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看來只能以後找機會。
而面前剩下的兩擔白吳氏已經翻了個七七八八,除了屋裡些沒用的傢伙什,就是些舊衣物,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