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權勢面前,她只有卑微的份,也只能卑微的擺弄風塵。倘若她敢不討好劉賀,或者是不伺候好劉賀,那結果將會是一記耳光。
但今晚,芳魁的心境混亂,難以支撐起維持了一年多的偽裝,顯露出了對劉賀厭惡的面孔。
劉賀摸她的臉,她撇過了頭,這就是一個糟糕的訊號。
劉賀頓時皺了眉頭,質問道:“怎麼?你這耷拉的臉色是要擺給我看?”
聽此,芳魁慌了幾分,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給你擺臉色。”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劉賀繼續質問。
芳魁思緒越發的凌亂,無奈之下,她只得言:“還不是那個西錦州來的商人,要買我這間房子,我不肯賣,他就要建牆壁堵死我,他都已經把周圍一百六十多間房子都買了,這要是真建起了牆壁,那我以後還怎麼出去。”
“混賬,竟敢欺負到我劉賀的女人頭上,真他孃的是瞎了狗眼!”劉賀擺開架勢,“,那個什麼西錦州來的商人住在那裡,明日我就去弄死他。”
“你可別去,那個商人很有錢,身份不簡單。”芳魁雖是人物,卻也看得出秦麟的氣勢比劉賀更甚,況且西錦州可是西大陸的首府之地,劉氏在的安靖城尚且還不能稱霸,又怎能與西錦州的商賈相比。
然,劉賀怎能允許自己被看輕,他拍著胸脯道:“美人,你放心,不就是一個商人嗎?就算再有錢,又怎能與我們武道氏族相提並論,明日我帶上幾名弟子,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這……”芳魁不再話。
她想,這樣也好,若是劉賀真能教訓了秦麟,那便是明秦麟華而不實,只能在她這女子面前虛張聲勢。反之,若是劉賀教訓不了秦麟,那她就可以考慮投靠秦麟。
正當芳魁心思裡琢磨的時候,屋簷之上,突然響起了瓦粒發出“噠噠”聲。
這顯然是有人在走動。
劉賀出身武道氏族,迅速覺察出不對勁,喝得一聲:“什麼人?”
話音未落,屋簷“轟”得一聲坍塌下來。
林初語一身夜行衣,臉上帶著面具,出現在劉賀身前。
劉賀大驚,沒等他開口,便是聽得林初語陰冷的笑聲:“呵呵……你還敢問我是什麼人,這間房子的主人不是一個寡婦嘛?你一個男人三更半夜在這裡做什麼?”
林初語的這個問題沒有讓劉賀感到害怕,倒是讓芳魁心驚不已。
另外,林初語雖是帶了面具,可她那雙銳氣的眼珠子透過面具上的眼孔,死死盯著芳魁,傳遞出濃烈的敵意。
林初語可稱得上是聰明的女子,她如何能看不穿芳魁心裡那點九九。
雖然她同情芳魁,卻不能認同芳魁這種自私的想法。
而芳魁此時其實也心虛,她不用多費腦力,也能猜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黑衣女子是秦麟的人。
“混賬,你到底是什麼人?”劉賀擺出了修武者的姿態,武氣已然釋放。
林初語翹起嘴角:“廢物,才武士五重,你這種實力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敢我是廢物!”劉賀不能忍,尤其不能忍受一個女人他是廢物。
隨即,他握緊拳頭先發制人。
林初語有心直接一劍斷了劉賀的咽喉,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依照計劃行事,將劍鋒指向了劉賀的褲襠。
嗦――
寒光泛耀之時,鮮紅已是染在了劉賀的兩腿之間。
劉賀當即倒地,慘叫聲在深夜的寧靜裡顯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