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她是在說自己可憐?
溫暖懵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沈小姐,我向來不屑於拿男人攀比,但你這次真的笑到我了。你每天辛辛苦苦做好飯菜等著的那個人,昨天就站在這兒。”她頓了頓,指了指床前的位置。
她勾唇一笑,“你知道他在這兒做什麼嗎?”
沈若薇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沒等阻攔,就聽溫暖“嘖嘖”兩聲。
“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我和他和好——”溫暖輕嘆一聲,“不過,你放心,我讓他從這兒滾了出去。”
陸夫人和沈若薇臉色如出一轍的難看。
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份上,溫暖真不想拿陸景川說事。
溫暖咂吧咂吧,拿起旁邊席慕之準備好的溫水喝了兩口。
“喝,我讓你喝——”陸夫人早就氣得不行,伸手就打落溫暖的杯子。
水杯應聲落地,水灑的滿床都是。
“你們在鬧什麼!”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踹開,看到的就是溫暖滿身水,而水杯應聲掉在地上的一幕。
“……”
溫暖打心眼裡沒準備演苦情戲,更沒想著玩一手栽贓嫁禍,誰知道陸景川進來的這麼不巧。
準確點說,她壓根就沒想著陸景川會來。
“溫暖!你沒事吧!”
陸景川被嚇了一跳,趕緊衝過來。
溫暖嫌棄的甩開他的手,“滾遠點,杯子碎在地上又沒碎在我身上,水是溫水又不是開水,跑來這兒獻什麼殷勤?”
一番話把陸景川說懵了。
這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你個賤女人!竟然還敢——”陸夫人是徹底沒了理智,就要用手上拎著的LV往溫暖身上打。
“誒,陸夫人消消氣,”溫暖臉上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被弄了渾身水的是我,您怎麼還氣著了?要打拿我這個打,結實。”
說著,就把自己的Kelly包遞了過去,再扭頭看向陸景川,“配了三個月的貨,純手工款,限量鱷魚皮,一百二十二萬,陸總記得打我卡上。”
溫暖說得一派雲淡風輕。
陸景川經常想,溫暖和大部分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獨立上進還漂亮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也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
或許溫暖真正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可以隨時切換理性和感性模式。
既能一本正經的跟人對罵,也能不帶感**彩的直接要賠償。
“行了,你們帶著阿寧回去。”陸景川冷冷的看了一眼還要衝上去打溫暖的陸夫人,以及默不作聲裝乖賣巧的沈若薇。
所有人都識趣的走了,病房裡只剩陸景川和溫暖兩個人。
“別談感情,傷錢。”溫暖忽然開口。
陸景川啞然,“我又不會賴你的賬。”
沒有爭吵、對罵、羞辱的對話,一下子就能喚醒兩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對於這段感情的回憶。
“陸景川,我再最後重申一遍。”溫暖抬眸,“如果我能提前預見這一切,我一定會讓慕之晚一個小時再到,並提前安好攝像頭。”
“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