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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郎

聽到羽墨這麼問,陳楓如實回答:“好聽,羽墨姐,你剛才唱的,簡直和原唱有的一拼。”

“噗嗤——”

羽墨忍不住笑出聲:“小帥哥,想不到你這張小嘴還挺甜的。”

陳楓一臉認真:“羽墨姐,我說的都是實話。”

羽墨笑著端起酒杯,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會來這家酒吧,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這家酒吧找的歌手都還不錯,聲音聽起來很有故事,我很喜歡。”

隨後,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同酒吧內其他前來喝酒的人一樣,安靜地喝著酒,聽著歌,倒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女生下去之後,又有一名留著波浪卷長髮的中年男人走上唱臺,懷裡抱著吉他。

從陳楓的角度看過去,男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憂鬱,眼底深處是深不見底的如同黑墨般濃稠的憂鬱。

但他看向周圍人的目光,卻又非常平靜且淡然,彷彿已經看透世間的種種,甚至看透了生死。

“他叫三郎,是這家酒吧裡我最喜歡的駐唱歌手,他的聲音非常有特色,一聽就能讓人安靜。”

羽墨看向三郎:“他唱的歌都是他自己寫的,只可惜,屬於好聽不火系列。”

話音剛落,三郎就抱著吉他,邊彈奏邊唱起歌來。

他的聲音就如同他的長相,既憂鬱又滄桑。

雖然歌詞簡單,曲調沒有大起大伏,但只是聽上幾句,就能讓人感受到蘊含在歌聲中的無限曲折。

羽墨說的沒錯,三郎的歌確實屬於好聽不火系列。

“嗚嗚嗚……”一名年輕女孩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放聲痛哭。

她這一哭,邊上有兩名剛失戀的女孩也被傳染,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羽墨對這幅景象早已見怪不怪。

她笑道:“很多來喝酒的人都是專門過來聽三郎唱歌的,起初我也是,他唱哭過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太多了。”

三郎唱最後一首歌的時候,一名中年男人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身,留著眼淚衝出酒吧。

等到他唱完歌,酒吧內的氛圍充滿了無限的憂傷,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低沉。

羽墨又要了一杯酒,這次換成了更烈的龍舌蘭。

三郎對著酒吧內的人有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抱著吉他,剛走出酒吧門,陳楓也跟了出去。

“可否把你的吉他借我一用?”

三郎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陳楓。

然後,他把吉他遞給陳楓。

“謝謝。”

陳楓接過吉他,從懷裡掏出剛才臨時寫的歌,對著曲譜,一邊彈奏,一邊輕聲哼唱起來。

“自你離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