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雙宜挑眉,對年傅的這個舉動稍感意外,按理說他的資產都被揭露出來了,再不捐一些銀子出來,會讓皇上不高興的,但年傅竟然敢直接不捐款。
“那些去了募捐現場的人,也是沒待多久就紛紛找藉口離開了,洛櫻雪只募集到很少的錢,我看見她氣得直接開口罵人了,還摔了好些東西,可是當時現場已經沒有人了 她再怎麼樣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帶著一肚子氣回去了。”小雀說得開心,小郡主她們也聽得十分開心。
“這洛櫻雪就是沒有頭腦,但凡她想個別的法子,也不至於弄得只募集到這點銀子,如果她肯自己想辦法,而不是模仿雙宜,說不定就募集到了數量可觀的銀兩了。”小郡主忍不住吐槽道。
曲婉清很是贊同小郡主的話,“不得不說,她這樣實在是不聰明,不過她募集不到什麼銀兩也不會被皇上責罰,她又不是朝中官員,本就沒有義務做這件事兒。”
“不過她總是和雙宜過不去,現在吃了虧,倒是讓人覺得大快人心。”曲婉清說完笑了起來,想到洛櫻雪自找苦吃的行為和反應,都不知道現在這麼好對付的洛櫻雪和以前的那個處心積慮算計雙宜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了。
洛雙宜聽見她們的話,笑了起來,“洛櫻雪當時不知道是我坑了她,但是太后肯定看出來了 所以我走後,太后一定會責罵洛櫻雪笨,那麼洛櫻雪定然是十分生氣的。”
“心緒不寧的她,怎麼可能靜得下來想辦法呢?”
小郡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雙宜你簡直就是神機妙算啊,竟然能夠猜到洛櫻雪的反應。”
“都是些不甚高明的法子,像謝鈺煖做的那些,才是真的高明,讓人忍不住感慨,如果她的心思放到正途上,還不知道會做出多大的成就呢。”洛雙宜提到謝鈺煖的事兒,看著遠處的湖色,若有所思。
“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船到橋頭自然直,雙宜你已經很棒了,就算她真的要做什麼,你也一定會解決好的。”小郡主適時地給洛雙宜打氣,還有些無措地看向曲婉清。
曲婉清見狀,拉起洛雙宜有些冰冷的手,“小郡主說的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和我們很多人都不一樣,我相信你是受到眷顧的人,但若是你的憂思過重,只怕身體會受不了。”
洛雙宜聞言抬起頭,有些釋然地朝她們笑了笑,“倒是讓你們擔心了,你們說的話我都明白,我會盡量不去想謝鈺煖的事。”
“那就好,我們好好看看這湖色吧。”曲婉清柔柔一笑。
洛雙宜回府之後,找洛王爺商議了一下後續的事情,他們一致認為現在應該讓皇上把注意力放到年傅身上。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洛王爺一直稱病告假,不打算參與朝中的事兒。
而年傅不捐款的事也被人在一日早朝,皇上再次因為賑災銀的事兒而生氣的時候拎出來說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差不多讓人能夠猜到了。
“某些富商名下的房產多得很,對待美人兒出手也十分闊綽,偏偏在百姓受災的時候不肯出一個銅板,實在是讓人心寒。”一位大臣在大家談到鼠疫的事情時,故作無意地說道,他們都出了錢,憑什麼年傅不出?
另一個長得有些胖乎乎的大臣也應和道:“是啊,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提倡發展商業,都說商人重利,現在看來果真如此,縱然是成了半個皇親國戚,也難改變那小家子氣的作風。”
皇帝現在的表情已經十分不好看了,他心裡隱隱猜到了這些大臣說的是誰,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大臣,完全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朝剛才說話的兩個大臣問道:“二位說的是年傅的事情吧?”
那兩個大臣靜默不語,這種上人眼藥的事,適可而止就行了,否則會遭到皇上的不滿。
另一個大臣也不是傻子,十分識趣地閉嘴不再提這件事兒,一時間整個宮殿安靜得不行,皇上冷著臉坐在皇位上,沒過多久,大殿裡就響起了太監尖細的聲音:“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事兒自然是沒有了的,皇帝回到御書房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叫出他的心腹:“立刻去查年傅做過哪些危害百姓的事。”
皇帝的手下領命離開,一旁的一個太監十分識趣道:“奴才聽聞這年傅為富不仁,皇上這是在為民除害啊。”
皇帝聽見這話,頗為自滿地勾起了一抹笑,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是要好好替他們多想一些的。
“有您這樣的皇上,是奴才們和百姓們的幸事。”小太監拍馬屁拍得很明顯,但現在皇帝心情煩躁,就喜歡聽這種直白而不做作的的誇他的話,於是皇帝心情極好地賞了小太監一袋金葉子,把小太監樂壞了。
沒過多久,皇上的心腹就帶著調查到的訊息回來了,“皇上,年傅他和洛王府有所糾纏,屬下調查得知,年傅似乎對賬單做假以謀取錢財。”
皇上聞言,陰狠的皺眉,“去仔細查這件事,務必要拿到確鑿的證據,其他的事情也要多調查一些出來。”
“是。”
而洛雙宜這邊,是下午才得到訊息的。
“小姐,皇上對年傅的事情十分生氣,還讓人查賬單的事兒。”小雀開心地稟報道。
洛雙宜聽後,笑了笑,“年傅這是自己作的啊,他就是捐出一些錢財又能如何呢?現在惹得皇上不喜,不把他的事兒查個底兒朝天才怪。”
小雀晃了晃頭,“是啊小姐,這年傅也不知為何沒有捐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