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像被大風凌虐的雜草,搖搖晃晃。
她迷濛的望著絢爛的燈球,天地驟暗……
“林小夕!”
意識渙散之際,她好像聽到了冷墨臣的聲音。
怎麼會呢?他恨她入骨,他早就給她判了死刑,怎麼會用那麼擔心的聲音喊她呢?
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眼前是奪目的燈光。
林小夕躺在手術檯上,直愣愣的望著上空,等著醫生給她洗胃。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不能喝就不要硬喝,為了應酬,命都不要了,居然喝到胃穿孔。”
醫生見她轉醒,不滿的叨唸著。
林小夕寂靜無語,腦子裡回放著在那場尊嚴殺戮中,冷墨臣的殘忍。
那些殘酷的現實,就像一把尖刀,在她的靈魂來回穿插。
即便是經過了一場大火,她仍舊活得卑微渺小,猶如螻蟻。
失望和無助把她對生活的信念片片分割,然後碾成粉末。
在過去三年,她期盼著新生,期盼著報仇,期盼著一切,卻從來沒想過,冷墨臣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打回原形。
她早就被囚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由不得她逃脫。
她的尊嚴與幻想,在那些辛刺的酒水中死亡。
她咬著唇,不甘的悲傷嗚咽。
從手術室出來,她就像掏空魂靈的木偶,直愣愣的望著冷墨臣。
“還要怎麼羞辱我?你才滿意?”
冷墨臣的俊臉沉了下來,“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不敢。”林小夕冷淡勾唇,完全喪失了生命力。
“哼,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冷墨臣的胸口一陣堵塞,嘴上卻極盡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