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升,百花紛紛向著陽光,清風吹來,花朵搖曳著,抖落了一園芬芳。
被馥郁的花香包裹的露臺,卻陷入了一片詭異中。
當慕容承來到寧昭身邊,靳淵就沒有從兩人那裡移開視線,身邊的四公主心頭不悅,卻也沒表現,反之看到慕容承有心搭訕寧昭,心裡還冒出絲絲期待來。
一個庶女若是被太子看中,怕是會欣喜不已,毫不猶豫的就陷進去,在她看來寧昭便是如此。
真到了那時,就算靳淵有什麼心思,寧昭也成了太子慕容承的人,他又能做什麼?
想著,四公主不免盤算了起來。
寧渙離兩人最近,太子的殷勤和寧昭的冷淡,她都看在眼裡,雖然她不中意不受寵的太太子,之前還有心借太子之名,誣陷寧昭。
可現實看見兩人互動,心裡卻又不甘起來。
——憑什麼她一個庶女,也能得到太子殿下青睞?!
“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今日之事本不該苛責寧二姑娘,姑娘不比道謝。”慕容承臉上恢復笑容,緩緩收回了酒杯。
“對了。”慕容承把手絹拿了出來,笑道:“上次姑娘走的匆忙,手絹落在本宮這裡。”
此言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寧渙也瞬間收攏了心思,轉頭看去。
瞧見慕容承手裡的手絹,寧渙小臉突然白了白,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哦?”
果然,寧昭聞言抬眼看去,隨即微微一笑,撇了眼旁邊神思不屬的寧渙,聲音高了些許,說道:“太子殿下怕是搞錯了,這方手絹並不是臣女的。”
“不是你的?”慕容承一頓,接著說道:“當日寧二姑娘幫本宮治腿用的不就這個手絹嗎?”
“太子殿下記錯了。”寧昭在此否認,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四公主見狀,心下一喜。
未曾想,慕容承跟寧昭還有這麼一出!
未出閣的姑娘與男子私下見面,還留下信物,不管事出何因,私相授受也跑不了。
更何況還是手絹這種貼身之物。
再看看寧昭突變的臉色,四公主更是坐實了心裡的猜想。
四公主挑眉一笑,看向身邊的靳淵,正準備說點什麼再把事情攪亂一些時,寧昭卻又開了口。
“太子殿下這手絹確實不是臣女的。”說著,寧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手絹來。
她目露擔憂的看了看寧渙,視線又掃了一下四周,不出意外的看到那些個閃著八卦的眸子。
寧昭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顯,嚴肅道:“這雲錦手絹本就有兩張,我與長姐一人一份,我的在這裡。”
慕容承皺了皺眉,看著寧昭手裡的手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隨即目光落在了寧渙身上,語氣也沉了下來:“這是你的?”
“嘖……”靳淵突然嘖了一聲,搖搖頭,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