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目送著靳淵和孟遂離開,大宮女站在一邊沒有吱聲,等到兩人走遠了,她這才看嚮慕容承,猶豫道:“殿下,讓靳大人回稟皇上,真的沒關係嗎?”
“哼。”慕容承嗤笑一聲,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說道:“知道又如何,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請的孟太醫嗎?若是他治不好,父皇恐怕也得替我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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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天亮時便開始趕路,一路上風很大,就算是人吃得消,馬兒也跑不動了,沒辦法,只能到了臨近的驛站落腳休息。
“小姐,咱們還有多久到大興啊?”清蟬這還是第一次趕這麼遠的路,而且第一次出來,什麼好風景沒看著,都快要給這該死的天氣給搞死了。
沒有馬車就算了,他們這簡直就是風餐露宿啊!
她看向面不改色的寧昭……還是有點改色的,至少看上去憔悴了點,反正無論如何,清蟬簡直佩服她家小姐佩服極了。
“大概還需要半日的路程。”寧昭回道。
“還要半日啊!”清蟬一張臉都垮了下來,悶頭收拾著行禮,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馬兒休息好了,便走。”寧昭看向不遠處正在給馬兒喂草料的流影,回頭看向清蟬,說道:“接下來半日咱們就不在中途停留了,你去準備點乾糧,路上應付一下,到了大興在好好休息。”
清蟬打包好行禮,點點頭,起身離開了驛站。
一路上頂著寒風前行,寧昭幾人到達大興時,正卡在城門關閉的時間,好在他們趕上了,要不然又只能在城外凍一晚上。
寧昭這次來大興,提前並沒有給徐大夫捎信,所以沒人提前給他們準備,寧昭先找了家客棧住下,寫了封信讓流影送去給大興的魏老闆。
“你直接把信送去給魏老闆,就說我來了大興,他知道的。”寧昭把信封交給流影,囑咐道。
流影接過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客棧。
趕了幾日的路,寧昭和清蟬都累了,清蟬伺候寧昭洗漱完,兩人便各自歇下了。
一夜無夢,寧昭算是睡了這幾日來第一個好覺,清蟬已經起了,正在門口不知道跟流影說著什麼,寧昭起身下床,披了大氅走了出來。
聽見開門聲,清蟬和流影朝她看來,寧昭問道:“怎麼了?”
“小姐,魏老闆已經等在樓下了。”清蟬走到她身邊,幫她攏了攏大氅,說道。
寧昭朝樓下看了一眼,點點頭,清蟬便跟她一同回了房間,再出來時,寧昭換了身淡青色小襖,領間裹著一層裘毛。
“魏老闆來的這般早?”寧昭佈下樓梯,朝坐在椅子上的魏老闆打了聲招呼。
魏老闆猛地抬頭看去,趕緊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朝寧昭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夫人一去多時,魏某很是掛念啊!”
“這次來的及沒提前跟你們這些故友打招呼,昨日深夜叨擾,還請魏老闆擔待。”寧昭走到魏老闆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
魏老闆點頭坐了下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說道:“沒有什麼叨擾的!夫人能想到魏某,魏某已經萬分榮幸了!夫人可是老母救命恩人,魏某感激都來不及啊!”
“魏老闆太客氣了。”清蟬送上熱茶,寧昭接了過來,抿了一口,擱下,說道:“之前徐大夫來信說起妙春堂之事,京都有事耽誤了走不開,這次臨時有了點時間,便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跟徐大夫捎口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