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慕容承瞪著跪地發抖的大宮女,眼神陰鷙的質問道:“側妃娘娘一直是由你照顧的,是不是你揹著我們,私下給側妃娘娘用藥?!”
慕容承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眾人,寧昭和靳淵對視一眼,都別有深意的看著慕容承,想知道這一次又是哪一個倒黴鬼,會被拉出來做這個替罪羊。
正想著,慕容承直接一揮手,高聲道:“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
侍衛齊刷刷上前,老皇帝也沒有阻止,慕容承又指了幾個平日裡伺候寧渙的宮女太監,讓人一併押下去候審。
等到慕容承消停下來,寧昭這才看向老皇帝,說道:“皇上,如今已經證實側妃娘娘的病跟師傅無關,可否放師傅出來?”
寧昭當著眾人的面已經把病根找到,確實跟孟遂無關,再關著人也說不過去,老皇帝當即便吩咐下去,直接釋放孟遂。
寧渙的病根找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寧昭卻直接甩給了太醫院,“現在證實了側妃娘娘只是服用了過量的安神藥,只需要停藥再調理一番,便能醒轉。”
“我人在宮外多有不便,側妃娘娘便有勞太醫們了。”寧昭看向太醫院院首,笑道。
院首看向老皇帝,見他沒有反對,便拱了拱手,應承下來,朝老皇帝說道:“下官定當盡心竭力醫治好側妃娘娘。”
見慕容承臉色難看,院首先是看了看寧昭,隨即又朝慕容承說道:“太子殿下也請放心,側妃娘娘不會有事的。”
慕容承還能說什麼?
他確實沒想到寧昭真的能透過血液便找出寧渙的病根,原想著這一局就算重創不了靳淵,也能用孟遂來打擊一下他們,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慕容承艱澀的笑了笑,朝院首頷首道:“有勞了。”
寧昭和靳淵離開了東宮,徑直去了關押孟遂的大牢,沒有讓老皇帝再派人去,靳淵帶著老皇帝的聖旨直接來領人。
孟遂關押至今,靳淵一直託人打點著,他沒吃什麼苦,只是被關了幾日,乍一出來,被天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大牢裡沒法洗漱,孟遂出來時也是狼狽的很。
寧昭一見,鼻尖猛地酸了起來,連忙上前攙扶著孟遂的胳膊,哽咽道:“師傅為徒兒受苦了。”
靳淵也走了上來,孟遂難得見到寧昭這副模樣,心裡有些怪怪的,想要安慰,奈何嘴笨,又不好意思說,只是輕哼一聲,說道:
“老夫好得很,全當是閉了幾日關,鑽研醫術了,你可別哭哭啼啼的,我不愛見這些。”
寧昭眼睛紅了,卻沒有哭出來,倒是聞言笑了笑,說道:“師傅不愛看就不看,走走走,咱們趕緊回去,晚上徒兒替師傅慶祝一下,沖沖牢裡帶出來的晦氣。”
“你才帶晦氣呢!”.
孟遂不幹了,一邊被寧昭攙扶著走,一邊嘟囔道:“我在牢裡吃好喝好,好的很,哪兒有什麼晦氣!”
“好好好,不晦氣不晦氣!”寧昭趕緊順毛捋,說道:“咱們就慶祝一下找到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