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銀子的訊息一同送來的,還有流影的書信,不過稍晚了些,直接送到靳淵手中。
寧昭正擔心銀子的事情沒有頭緒,流影的信來的很及時,也正好驗證了卓長卿那些話的真實性。
“如何?”
寧昭站在書桌旁,傾著身子朝靳淵這邊看來,但尚有些距離,寧昭只能看清信件上少許字
靳淵看的仔細,沒有立即接話,等到看完了信件,這才抬眼看了看寧昭,將心間遞了過去,“夫人看看吧。”
靳淵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麼來,寧昭先是看了他一眼,隨即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片刻後,寧昭輕笑一聲,說道:“布政使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樂於助人的品質,誰身上有?
全都是帶著目的的試探和示好,單純的幫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靳淵也笑了笑,說道:“之前跟夫人說了,卓長卿跟他關係交好。”
卓長卿專程跑來說要幫忙,想來是已經給京都布政使去了信。
“大人怎麼看?”寧昭放下信件,問道。
靳淵拿起信件又看了看,隨手拿桌案上的火摺子將信點燃,扔進了一旁的薰香爐裡。
火苗漸漸大了起來,又很快的暗了下去,靳淵看著將息未息的火苗,緩緩站了起來。
“卓長卿到底什麼目的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他的耳目眾多,京都布政使就是其中一位。”
“既然他想幫忙,也正好,我不在京都,流影身上也沒有一官半職,光靠一個馮忠我還真的不是很放心,現在多了一個布政使,或許還不只是一個布政使,這樣也挺好。”靳淵說道。
“可是人多口雜,要是銀子下落沒查清先被走漏了風聲怎麼辦?”
如今可也有不少人等著抓住靳淵的把柄,慕容承在明面上虎視眈眈,可還有不少人背後觀望著,也等待著這個機會。
“無妨。”
靳淵笑了笑,伸手在寧昭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了一下,說道:“這些人既然牽扯了進來,難道他們不怕惹禍上身嗎?”
“幫了我,就等於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自然會謹慎行事,除非,有人覺得活著太無聊,想找死玩玩。”
寧昭突然就笑了,知道不合時宜,但還是被靳淵最後那句話給逗笑了,“什麼活著無聊想找死玩玩啊,大人你現在看可是越來越幽默了。”
“真的嗎?”
靳淵也笑,直接把鍋摔在了遠在京都屁事兒不知道的某人身上。
“我跟秦肆學的,夫人不是覺得他有趣嗎?”靳淵微笑。
寧昭瞪著靳淵無奈失笑,搖頭道:“原來咱們秦大掌櫃多了個徒弟都不知道。”
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寧昭背對著陽光,暖茸的金色,給她籠了一層金邊,看起來神聖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