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然總是偷偷地去看李畫塵的吃相,然後偷偷地笑,好像看到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寵物萌態一樣,十分開心。
眾人還在閒聊,張昀突然道:“不知道,這件事畫塵有什麼看法沒有?”
李畫塵聽到自己的名字,一臉懵地抬起頭,嘴角都是油:“啥?”
應凝凝不滿地皺著眉:“擦擦嘴,真是的,這種吃相,難看死了。”
“哦。”
李畫塵擦了擦嘴。
張昀道:“你見過那個包勝財,也和他們周旋過,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李畫塵攤攤手:“很簡單,就是……。”
“喂!”應凝凝見到李畫塵竟然如此託大,頓時不滿:“張叔叔問你是和你客氣客氣,你說‘很簡單’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大人都不如你一個小毛孩子?”
李畫塵被應凝凝幾句話懟的也犯了迷糊,他又沒和這群大人物接觸過很多,哪裡知道他們聊天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被應凝凝一說,頓時自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張昀哈哈一笑:“沒事的,畫塵,你繼續說,暢所欲言。”
“我……我還是不說了,我不太懂這些事情的。”
應天籌笑著道:“你們看看,我這個孫女啊,被我寵的太過分了,在我面前還好一點,對李畫塵啊,就總是針尖對麥芒。”
大家笑了笑,張昀繼續追問李畫塵:“畫塵,你還沒說呢。沒關係,隨便說說,我想聽你的意見。”
李畫塵放下了餐具,擦擦嘴,為難地看了一眼應凝凝,應凝凝生氣地扭過頭去。
李畫塵只好道:“呃……,其實,包勝財之所以鋌而走險,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個生意,沒有這個生意,他絕對不敢和應家作對,他自己也知道應家的實力。”
“廢話。”應凝凝冷冷地道:“你不如說如果我爸爸沒有女兒,更方便。”
“凝凝!”應有信呵斥道:“你禮貌一點。”
李畫塵不理會應凝凝,繼續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有三種處理辦法。第一,如果生意已經結束,他就沒有理由繼續和我們作對了。我聽說好像是個競標的什麼工程,如果競標結束,他自然沒有動力去冒險了,只會轉頭去別處尋找機會。他這種人不會為了面子啊、恩怨啊去和人拼命的。至少不會和應家這樣的家族對抗。”
“嗯,有道理,可是距離競標結果宣佈,還有一段時間呢。”
“那就可以考慮第二個處理辦法。”李畫塵道:“分他一杯羹。就好像四個人在吃肉,只有他在一邊看著,他一定不爽,換做是我也會著急的。但是如果給他一塊肉,又不要他付出很多代價,他認為自己得到了甜頭,不但不會搗亂,反而會幫著維持秩序。”
應有信搖搖頭:“他不是正經的生意人,和他合作百害只有一利,不划算。而且他這個人野心極大,分他一口肉,我怕他是吃不飽的。”
李畫塵點點頭:“那就只能考慮第三個辦法了。讓他沒有時間、沒有精力、沒有能力來介入這件事。”
“哦?怎麼做到呢?”張昀問。
李畫塵看了一圈兒人,有人冷笑,有人期待,有人欣賞,也有人為自己擔心。
李畫塵坐直了身體,放下了餐具:“那辦法就太多了。應凝凝和笑然姐可以休學就在家裡不出去,直到競標結束;讓那小子後院起火,家裡或者生意上出點事情,根本沒工夫出來攻城略地;甚至可以直接找人把他打成植物人。辦法很多嘛,哪個都可以嘗試。”
張昀笑了。
“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會做出格的事。看來,讓兩個孩子休學一段時間比較好啊。”
“哈哈哈!”應天籌哈哈一笑:“唉,不就是一個包勝財嘛,我孫女有畫塵保護呢,有什麼好怕的。畫塵啊,我給凝凝的生日禮物是一個別墅,她年滿以後,可以出去獨居一段時間了。你陪著她、保護她,我就不信,包勝財能在你手裡把她搶走不成?”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應天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