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義賢板著臉:“喂,你搞什麼?要衝就衝,往後掄一下也看著點人啊,慶少快被你殺死了。”
“真的是我嗎?”打鐵匠愧疚地走過去,安撫慶喜:“慶少,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哎呀,這臉,這都不是臉了,成爛柿子了。”
慶喜一把推開打鐵匠的手,剛要罵什麼,打鐵匠順手把一對錘放在了他胸口。
慶喜就感覺好像有兩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了一樣,雙手使勁地推也推不動,胸口喘氣都喘不過來了,根本沒力氣吸氣。就在那裡幹嘎巴嘴,出不來動靜。
打鐵匠安撫慶喜:“慶少,別擔心,都是皮外傷,我的戰雲力量是向前開的,不會傷你的性命。可惡,他們竟然用這種小伎倆。”
明錦聖:“喂喂,都說了是你自己做的。”
慶少臉都綠了,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拿……拿開……拿……”
“什麼?慶少,你說,你的遺言我會認真聽取的。”
李畫塵轉過頭看著太子:“這傢伙是不是一直這樣?你們沒帶他看醫生?”
太子爺看著李畫塵:“他自己就是。”
“啊?”
“他喜歡……打鐵,還有研究藥理,經常……發明一些奇怪的藥,然後就自己試吃什麼的,總之很瘋。”
所有人一**頭:“理解理解。”
侯義賢有些沉不住氣了:“喂!打鐵的,你的錘壓住人家胸口,人家怎麼說話?你以為誰都扛得住你那麼重的錘啊?”
“啊?是嗎?哎呦,對不起對不起!”打鐵匠一邊爬起來,一邊去拎錘。他那雙大手,比一般人打出去兩圈兒,一雙手上全是繭子,估計繭子刮下來都比別人的手重。
那是常年掄錘打鐵的手啊,勁兒老大了。他本人又五大三粗,拿錘的時候,握住錘子把,往下拄了一下,按著錘支撐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錘本來就重,他那大體格子往上一用力,就聽見咔嚓一聲,慶少的胸骨碎了。一口血噴了出來。
打鐵匠拎著錘剛站起來,就見到慶少在吐血,猛地回頭:“這次又是誰下的手!?”
公羊歌湊近了李畫塵:“我賭一百萬,慶喜會死在他手裡。”
李畫塵:“成交。”
打鐵匠三獅神咆哮,五雷豪氣飛,氣的一頭紫色的捲髮全都炸了起來,鬍子都飄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瞪出了紅血絲:“宵小之輩,竟然下手如此狠毒,我要為慶少報仇!”
李畫塵一群人一起雙手一個勁兒地擺:“不是我們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你誤會了。”
太子爺板著臉:“好啊,早就聽說金錘入耳打鐵匠一堆錘天下無敵,今天我們就領教你的高招。”
慶喜躺在地上,喘著氣:“好,總算是……要開打了是吧?嘿嘿,嘿嘿……。”
他艱難地笑著,雙肘支撐起上半身,嘴角帶血看著太子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這對錘有多重。別說掄在你們身上,就算砸你們一下,也要你們筋斷骨折。打鐵匠,上!”
打鐵匠板著臉搖搖頭:“不!對付這群宵小之輩,要我用雙錘對戰,未免太過貽笑大方。”
“你又要幹什麼?”
打鐵匠一隻手橫著伸出去,兩根手指捏住錘子把:“對付這群小人物,一隻錘就夠了!”
“哈!?”
打鐵匠帶著自信的微笑,淡淡地道:“雙錘入耳知音,宛如天籟,豈是這群小鬼也配聽到的?他們之配被我一錘砸死。”
慶喜急切地道:“那你倒是快去呀!”
打鐵匠兩根手指一鬆開:“這就去!”
“嗷——!”
白依菲噗地就要笑,然後趕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
李畫塵搖搖頭:“慶少啊慶少,你上輩子肯定欠他錢,很多錢。”
韋小超擦著額頭的汗:“我覺得,跟這個人作戰吧,很危險,但是做他的戰友,好像更危險。”
慶喜慘叫聲響徹雲霄,腳面被打鐵匠鬆開落地的大錘砸的直接折了過去,一看就是骨頭徹底斷了,那隻腳歪的方向和角度,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打鐵匠回頭一看,對慶喜道:“這一次總賴不到我頭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