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傻子少年揹著籮筐站在原地上躥下跳,那模樣顯然嚇壞了。若不是戴將軍隨後也將他抓上了馬背,怕是已經滿地打滾了。
因此他和戴將軍立刻策馬追了上去。
只可惜赫塵跑得太快,早將他們遠遠甩掉了。
“怎麼,想跑?”馬背上,望著懷裡的少女那氣鼓鼓的臉蛋,秦夜冕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發現幾日沒見這丫頭的膽子顯然大了不少,從剛剛一臉嘚瑟地對他扮鬼臉到此刻一臉的不甘,顯然氣得不輕。
“誰跑了?”籬落很不服氣地撇了撇嘴道,“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幹嘛要跑!”
“那剛剛叫你為何不過來?”秦夜冕輕摟著她,眼睛卻不經意間瞧見了她脖頸處那露出衣襟外厚厚的紗布,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聾了。”籬落沒好氣道,“一個死裡逃生的人,沒死就算不錯了?”
說真的,說她不後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經歷的多了反而不在乎了。
只是這些抱怨的話,她興許不會對別人說,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把這氣撒在他身上。
少女的話很衝,可秦夜冕卻並沒有生氣,而是心疼地將她往身上摟了摟。
“哪隻耳朵聾了?”他故意調侃著將嘴唇貼了上去,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這一親,他就放不開了。
因為少女的身子很涼,尤其露在外面的耳朵更是冰寒的如同沁人心脾的冰泉,立刻將他原本快要被太陽燒焦了的身體給冷卻了不少。
“幹嘛?”男人突然的舉動嚇了籬落一跳,於是立刻掙扎起來。
“告訴我,那個叫傻子的少年是誰?”秦夜冕沒有理會少女不斷躲避的腦袋,緊緊貼著她道,“怎麼認識的?”
說真的,剛剛看見她小鳥依人似的趴在少年的肩頭,他的火氣就難以控制。如同滾火球似的直湧上頭頂,感覺快要爆炸了。
“救命恩人。”籬落使勁縮著脖子躲著男人的嘴唇,然後忍無可忍道,“你能不能別這樣?”
她真的很不習慣他這樣奇怪的表現,感覺和平時很不一樣。
尤其他的嘴唇很燙,氣息更是灼人,不斷透過耳廓直達她的心口,撩得她整顆心都忍不住“咚咚”狂跳起來,像生病了一樣。
“別怎樣?”秦夜冕明知故問,甚至故意將整張臉埋在她的脖頸處,企圖吸收更多的清涼。
“你這樣我沒法思考。”籬落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居然跟個神經病似的。
“你無需思考,只需乖乖待著別動就行了。”男人的話說得十分霸道,差點沒把她氣死。
“路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籬落把“不要臉的混蛋”這幾個字咬在牙齒縫裡,雖然說的很輕但還是被男人聽到了。
“那又怎樣?”一聽這話,秦夜冕笑了。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不要臉,還真有些新鮮。
“我警告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訓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要臉,簡直就是那種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混蛋。
“怎麼個不客氣法?”秦夜冕突然樂了,心裡還真有些想知道她的不客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