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別傷了小的,小的真的已經全招了。”男人嚇壞了,立刻求饒道,“你就是把小的殺了也沒用。”
“全招了,你騙誰呢?”籬落眼睛一眯,突然勾起一邊嘴角譏諷道,“你還沒說你這個北涼先皇后娘娘的兄長倪家泊為何沒死,還活著?”
其實她就是想詐他一詐,結果話一出口就把所有人都炸懵了,包括戴將軍和熱血。
只見他們對看一眼,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議。
畢竟這人這幾日顯然沒少受罪,居然還有沒招的,這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只有秦夜冕臉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一直盯著籬落。
其實在來之前他就隱約猜到這丫頭似乎知道什麼,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北涼公主的孃舅。
這倒讓他有些好奇,然而更好奇的是阿籬的表現。
她居然從一進地牢起臉上就時不時出現一抹冷酷的表情,尤其看到男人聽到她的話之後那突然有些慌亂的眼神,她的眼裡就更是閃過了一抹殺意,這可是秦夜冕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表情。
他知道她平日裡口沒遮攔總會說些打打殺殺不著調的話,可在關鍵時刻對待敵人尚且還有憐憫之心的人卻動了殺心,這實在是很不尋常的事。
“怎麼,還不想說?”斷臂男人的慌亂,籬落看得清清楚楚。
她猜這人十之八九就是奶孃嘴裡的人。於是咬了咬牙,將心中的憤怒暫時壓在胸口。
“小的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男人似乎很快鎮定下來,立刻委屈道,“都用了這麼長時間的刑了,小的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哪有什麼沒招的啊!”
“所以你不是倪家泊?”見他不願意說,籬落倒也不急,因為她有的是辦法。
“是的,大人誤會了。小的叫家伯其實就是因為年歲大了別人這樣叫,並非姓倪,名家泊。”
“哦······原來是這麼個意思!”籬落一臉恍然大悟,然後將抵在他脖子上的劍拿了下來。
接著更是拖著劍在地牢裡走來走來,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很久之後,在男人剛想暗地裡長長噓一口氣的時候,她的話再次傳來。
“怎麼辦呢?還以為你是先皇后娘娘的兄長,本想饒你一命,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籬落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畢竟我與你非親非故的,饒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說著,她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上前就是一刀。
在男人撕心裂肺的驚恐喊叫下將他身上的一塊肉給挖了下來,然後插在刀尖上送入了火盆。
“官驛裡有貓嗎?”
隨著“呲”的一聲肉被燒著的聲音和隨後瀰漫而起的撲鼻肉香,她突然喃喃自語道,“這肉小貓想必會喜歡。”
“有,卑職立刻命人去找。”在主子的眼神示意下,戴將軍立刻出去,然後又很快回來。
當他再次走入地牢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
只見阿籬公子正拿了一張凳子坐在男人面前,然後慢條斯理地將一塊塊肉從男人身上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