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兔子,我吃它做什麼?”籬落白他一眼,繼續逗著手裡的小兔。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老人突然眼睛一瞪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嚇了她一跳。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立刻將籬落給驚住了,腦子裡不禁劃過在興城老人吐血倒地的一幕。
“韓老頭,你·······。”她嚇得將手裡的兔子一扔,剛想伸手扶他,結果發現他居然無事人一樣。
唯有手裡的那片黑葉子不見了,就留光禿禿的梗在地上的一灘血水照映下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莫非是吃了這草的緣故?
眼睛一亮,籬落二話沒說立刻將兔子嘴邊還沒來得及吃進去的草葉子一拔往嘴裡一塞。
結果還沒等嚼,舌頭一麻一酸,一股如同抹了風油精似的刺鼻感直衝大腦,緊接著就是一股又苦又臭的味道嗆得她直接就吐了。
“嘔·······。”只見一大口血就這樣從嘴裡吐了出來,鮮紅鮮紅的可怕極了。
而嘴裡的草已經不見了,除了血水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草?”我的媽呀!實在是太難吃了,簡直比毒藥還可怕。籬落忍不住跑到邊上使勁吐起來,差點沒將自己的舌頭給吐出來。
“死丫頭,你吐掉幹嘛?”見她吐得死去活來的,老人反而慢條斯理地走到小溪邊漱了漱口。
“那你不也吐掉了?”大著舌頭,白著眼睛,籬落已經沒力氣罵人了,掐著喉嚨跑到小溪邊也開始漱起口來。
心裡則已經把老人咒罵了好幾遍。
只是很快她連心裡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發現了一個更為可怕的問題。
她的嘴巴沒知覺了,不僅說話困難,甚至都不能吞口水,只能張著嘴任由那口水如泉湧一樣從嘴角滑落下來,模樣堪比痴呆,尤其照在水裡的畫面就是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見她難受的不行,韓一忙好心解釋:“這草藥對你的失憶有幫助,不用吐掉。”
其實此前他以為她的失憶是陰陽散引起的,如今既然知道不全是,就想再加一味藥。
只是這藥實在是太臭太苦,他怕混入之前的藥裡她就不肯吃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不過好在這藥還算有點意思,要不然怕是引不起她的興趣。
聽了這話,籬落後悔死了,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兔子和麵不改色的老頭。
發現自己實在是愚蠢,居然這麼容易就上了他的當,實在是詮釋了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
尤其想起之前在興城為了騙她上山的事就感覺他這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一把年紀了還幹這麼缺德的事。
“這草藥你是怎麼發現的?”很久之後,她感覺嘴巴稍稍舒服了些,才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最初是見動物們喜歡吃就好奇嚐了嚐,結果就有了這個特別的發現。”老人大著舌頭同樣說話困難,不過顯然心情愉悅。
確實是挺特別的,籬落滿頭黑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