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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捨命相救,芳心暗許

待坐穩之後立即伸手要拉燕無期上來,他微微一笑:“豹子會爬樹,若兩人都上了樹反而不安全,我去引開這兩隻畜生,雖不一定能殺死它們,它們要吃我也難!你安全了我才能放開手腳。”

燕無期腳底發力,口中發出一聲聲怪吼,朝著豹子衝了過去,試圖唬住它們,那兩頭畜生並不吃這一套,絲毫不懼,也急速奔來,電光石火之間其中一隻已經到了眼前,並撲向燕無期,無期一個側翻,靈巧地閃了過去,幾乎同時,另一隻豹子也撲了上來,此刻無期身形未落,依舊是騰空姿勢,他見來不及擺開架勢,只好順勢下栽來了一招“倒掛金鉤”,猛地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豹子腹部,爾後無期借力一勾,用腳背將豹子扔了出去,燕無期鉚足了勁,這一腳足有上百斤力道,豹子像個沙袋一樣被摔出去丈半距離,這畜生身形太大,被摔之後難以收住腳步,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才停下來,看著像是昏過去了。

此時燕無期也栽倒在地上,先前那隻豹子把握住機會,又迅速壓了上來,兩隻前爪一隻橫掃一隻豎撓,直衝燕無期頭顱而來,這兩副鐵爪比之鐵鉤都要鋒利,任憑其中一下打在臉上,縱使不死也要破相。無期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坐起,脖子一歪算是避開了,饒是如此,肩膀上也被劃出兩道血痕,隨即伸手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豹腿,豹子兩條前腿被燕無期牢牢實實地攥在了手裡。

那畜生並未因此而老實,反以兩條後腿為支撐,暗暗發力,企圖再次將燕無期壓在地上,人豹角力一時難分伯仲,陷入了僵局。

花豹嘶吼一聲,猛然發力,燕無期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單憑力量怎能敵得過兩百斤的金錢豹!一個措手不及便被按在了地上,燕無期的雙手卻絲毫沒有鬆開,被壓在身下的燕無期提起雙腳,照著豹子的尾骨一頓胡亂踢踹,豹子被踢得疼痛,又是一聲悶吼,這一吼不要緊,只因離無期太近,腥臭口氣噴了他一臉,燕無期素來愛乾淨,怎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也是紅了眼,咿呀怪吼一聲,用力把豹子推了出去。

同一瞬間從腰間拔出柴刀朝花豹刺去,豹腹本就薄弱,此時又是門洞大開,結結實實捱了無期一刀。燕無期平日練功用的是劍,一時順手,竟忘了手裡拿的是把柴刀,若論大力劈砍,劍不如刀,但若說到扎刺,刀肯定不像劍那樣凌厲,更何況這只是一把柴刀。雖然扎進了豹子身體,可並沒有對它起什麼致命傷害,劇痛下的豹子帶著依舊插在身上的柴刀,發瘋似的跑遠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才被燕無期踢暈的那隻豹子也緩了過來,此時無期卻已乏力。

松樹上的齊路遙揪心地看著下面的人豹搏鬥,尤其是剛才燕無期被按倒那一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的異動……

齊路遙身下那根樹幹忽然下墜了很多!

似乎有什麼重物壓在了上面……

她回頭一看,三魂七魄頓時丟了大半,只見又一頭花豹伏身在自己身後,體型比樹下那兩隻還要大上一些,相隔距離不過三尺,豹臉上的鬍鬚都清晰可見。

齊路遙驚叫一聲從樹上跌落下來,扭傷了腳踝,雙腿動彈不得。

她學過幾天輕功,在有準備之時,從一丈多高的樹上跳下來也不至於受傷,可恰恰是在手足無措的情況下跌落的。

此時燕無期正騎在另一頭豹子身上,揮著沙包大小的拳頭,雨點般的往豹頭上捶打,只是力道大不如先前,衣服、臉上滿是塵土,頭髮也散了。聽見齊路遙的驚叫聲急忙從花豹背上跳下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比平時跑得還快,轉眼間便奔至路遙身邊,把她護在了身後,方才被燕無期騎在身下的豹子再次緩了過來,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朝這邊而來,樹上那隻也在步步緊逼……

一人兩豹又是十幾回合的亂戰,體型較小那隻實在招架不住,最終被無期打得口裡眼裡全是血沫子,癱在了地上,看樣子是活不長了。燕無期也因過度脫力,軟在了地上,抬一抬胳膊都艱難。

體型最大那隻自始至終都沒受到什麼致命傷害,又咬了過來,燕無期也不打算再反抗,向後靠了靠,單臂摟住齊路遙護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臂狠狠壓住自己脖頸,任憑豹子在身上抓咬。

劇痛之下的燕無期不知從何處摸來一把短劍,也不管那些,隨手捅了一劍,紮在了大花豹耳根上,顱骨本來就硬,何況這一劍揮出去的力道實在微弱,並沒起到實際作用,反而再次激怒了花豹,張牙舞爪恨不得立刻撕碎燕無期。

無期的衣服早就爛了,渾身到處都在淌血,甚是恐怖,懷裡的齊路遙也哭成了淚人,兩人相視一眼,做好了同死的準備。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叫聲響徹了落雁峰的每個角落,迴音久久難以平息。眼前的瘋豹子軟綿綿的不能動彈了。

燕無期勉強睜開被鮮血糊住的雙眼,見是一個乾瘦乾瘦的少年,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手裡拎著一把滴血的柴刀,不是顏天縱又是何人!

顏天縱“呸”得一聲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吊兒郎當地問他們:“您二位這唱得是哪一齣啊?”

燕無期笑了,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剛想說話便暈了過去。

齊路遙卻哭得更傷心了,緊緊的抱著無期,臉上沾滿了他的血,一邊哭一邊罵顏天縱:“死猴子!壞猴子!你怎麼才來!我們都被吃了你便稱心了!”

與人鬥嘴顏天縱可沒輸過,當即還口:“我的小姑奶奶唉!嗐!算啦算啦,我師兄都傷成這樣了,懶得和你鬥嘴。”顏天縱一邊說話,一邊抱起燕無期。

“你怎麼樣,自己能走路嗎?”

齊路遙試著站了站,哎呦一聲又跌了回去,怕是傷到骨頭了。

“哎!真是麻煩!荒山野嶺的,把你們誰先留在這裡也不合適。”顏天縱嘆了口氣,隨即輕輕放下燕無期,把先前的兩捆松柴用繩子緊了緊,扶齊路遙坐在上面,揹著一個,拖著一個,咬咬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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