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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陰謀詭計,撲朔迷離

又過了兩天,紀本初協助楊國忠、陳稀烈二人把“王銲邢宰謀反案”的後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楊貴妃的壽辰賀了,王鈅也伏法了,如今諸事辦完,紀本初便決定向皇帝拜別,返回華山。

眼看著永珍門在朝中地位一落千丈,紀本初心情大好,吃過早飯後正欲進宮請安,一出驛館大門,迎面走來一個身材修長,頭戴綸巾的儒雅先生,這人走至紀本初身邊,微微一笑後便彎腰作揖。紀本初忽然一愣,心想自己並未見過此人,他為何如此?

“紀宗主有禮了。”那人笑吟吟地問候。

“是你!”紀本初聽出了聲音,正是幾日前告訴他王銲、邢宰欲要叛亂的那人,渭城酒樓的神秘東家。上次談話兩人始終隔著屏風,雖未見著面,但紀本初卻牢牢地記住了他的聲音。

“正是小可!”那人始終面帶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紀本初也抱拳回禮,低聲道:“多謝閣下指點,此番恩情一劍宗定然銘記在心。”

“宗主說哪裡話,小可先前就說過,我們與宗主是友非敵,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兩人不約而同的並行往街口走去。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紀本初試著詢問到。那人倒也乾脆,答道:“小可姓陌,陌上桑的陌,日後宗主若有什麼吩咐可派人到城西三十里的渭城酒家尋我,那是小可真正的棲身之所。”

“好說好說。”紀本初拱手道,“上次聽閣下說,之所以協助我一劍宗,也是受人所託,那託付之人紀某能否有幸見上一見?”

陌先生略一沉吟,笑道:“不瞞宗主,我只在你們二人中間充當個牙紀,和所託之人也並非朋友,他人在何處、是否願意見您,我並不知曉。此次前來只為告別,還望宗主不要難為小可。”

聽他如此一說,紀本初只好就此作罷,兩人又互相寒暄了幾句便拱手告別。望著那姓陌之人遠去的背影,紀本初心裡暗道:“此人穿著考究,舉止也十分得體,但總覺得他這份溫文爾雅之下似乎藏著一份躁動,或者說,是一顆熾熱的心。就連他呼吸吐納之間,所展露的內勁也是剛猛一派。”

下午時分,紀本初親自去了對面永珍門的驛館,準備和齊瑾瑜商量返程之事。剛一進門便見齊瑾瑜僅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薄紗汗衫在庭院中舞劍。

齊瑾瑜發現他進來了,卻也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地繼續舞劍。一劍宗劍法迅敏凌厲,注重招式多變,永珍門的劍法密集綿長,注重快慢結合。相比於一劍宗,永珍門的招式耍起來看著更為優雅。

紀本初見他並未理睬自己,倒也不惱,只是停下來靜靜地注視著他,見齊瑾瑜眉目俊秀,卻不嬌怯,自有一股子英氣,心裡暗道:“好一塊璞玉!”

齊瑾瑜舞罷一段,接過老僕遞來的汗巾,一邊擦臉一邊問道:“宗主何故來找齊某?”

紀本初客客氣氣道:“來與齊郎商量返程事宜。”聽兩人說話的口氣,若有不知情的定以為齊瑾瑜是長者,紀本初倒像是個後輩。

“永珍門戴罪之身,當不起宗主商量二字,貴宗何時起行與我永珍門也不相干,宗主自便就是。”齊瑾瑜話裡帶著怨氣,對紀本初的稱呼也換了。兩日前二人還在太液池畔相談甚歡,此時竟突然變得如此生份。

“瑾瑜,你心中有怨。”紀本初也不避諱,淡然道。見他如此直白,齊瑾瑜也不客氣,冷冷道:“我與師叔一同前來賀壽,如今師叔莫名其妙地被殺,只剩我一人返程,我怎能不怨!

紀本初也嚴肅了面容,反問齊瑾瑜:“王鈅是我殺的嗎?”

“臧鋒殺的,他是你們一劍宗的人!”

“沒錯,王鈅是老七殺的,老七為何殺他?”紀本初十分沉著,面無表情地問。

……齊瑾瑜並未答話,過了片刻,他陰著臉道:“我師叔是否有罪,你我心裡都明白。”

紀本初哈哈一笑,坦然道:“世間的諸般謀略無外乎兩種,一為陽謀,一為陰謀。齊郎說得不錯,王鈅未必有罪,我也的確耍了一些手段,但是我自認為耍得光明正大。假如事情出在了我一劍宗這裡,我相信,汪正也會毫不留情地扳倒我。”

齊瑾瑜一時語塞。紀本初又道:“我還可以再告訴你兩件事,其一,王銲邢宰謀反一事,是我提前向聖上告的密,這也無外乎是一種謀略。”

齊瑾瑜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紀本初並未理他,繼續道:“其二,據我所查,邢宰並無造反動機,他是受人所託,以自己為誘餌,假裝謀反,然後故意散出訊息,最終目的是為了扳倒王鉷,甚至扳倒王鉷背後的李林甫,因此,無論我一劍宗是否出手,王鉷等人也會被擊垮。在背後謀劃這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陰謀家,你要怨恨的人應該是他!”

齊瑾瑜冷冷道:“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好打消永珍門復仇的怒火,那你告訴我,背後這個陰謀家又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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