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深的妹妹,魚晚棠。”
瑞王起初非常驚訝,但是頓了片刻後便道:“她是要去淮陽?”
“嗯。”
瑞王嘆了口氣道,“她也是個痴情女子。景深估計這會兒,很是擔心。她在哪裡?我們既然遇到了,自當幫景深照顧她一二。”
尚時宴把魚晚棠的來意說了。
瑞王道:“這等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她人呢?還在外面等著?”
“沒有,我已經讓她們先回去,說明日再給她們答覆。”
“她想去淮陽,估計也心急如焚。沒有得到準信兒,回去估計也睡不好。這樣,時宴,你現在就派人去告訴她,就說我同意了。另外,邀請她和我們同行,帶她一程,正好我們路經淮陽,免得路上出事,她無人照應。”
尚時宴聞言忍不住道,“王爺心細如髮,這些都能想到。她遇到王爺,也是她的福氣。”
“先去差人傳話去,咳咳咳……”
“是!”
尚時宴出去安排上之後,又不放心地回來照顧瑞王。
他給瑞王倒了一杯水。
瑞王喝了兩口,他又接過杯子放到一旁,“王爺這會兒感覺好點了?”
“好多了。”瑞王靠在床邊,“或許剛才是嗆著了。對了,說到哪裡來著?說魚姑娘,她頭髮,當真剪了?”
聽說魚晚棠為了不嫁給李晟,選擇斷髮時,瑞王十分驚訝。
魚晚棠怎麼能狠得下心來……
“剪了,現在只餘這麼長。”尚時宴比劃著耳根的位置,“她是個狠角色。”
毫不猶豫地落髮,孤身離家南下尋愛……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姑娘,怎麼生得一身反骨?
瑞王則道:“是個有決斷的姑娘。”
“也是,比起嫁給恭王,斷髮似乎也沒什麼。”
只有兩人在,尚時宴說話就沒有那麼多顧忌。
“您這次出門,他還不知道怎麼想。”尚時宴道,“從前您身體不好,自顧不暇,不去摻和那些事情。但是現在身體剛好轉了些,他就盯上了您……您還是得早做打算。”
李晟簡直就像一條瘋狗,覺得全世界都要與他為敵。
偏偏這樣的瘋狂,都掩蓋在偽善之下,讓人難以察覺。
“我已經離京,等時間長了,他發現我對他沒有威脅,自然就淡了。”瑞王沒有放在心上。
話說到這裡,尚時宴也不好多勸,但是實際上依舊憂心忡忡。
瑞王太好說話了。
他對誰都很好。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