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麼在發抖?是不是發燒了?”霍時淵坐在床邊,緊張地伸手去摸她額頭。
這句話拯救了魚晚棠。
“是,我覺得很冷。”她哆嗦著道。
“是有點熱。”霍時淵緊張,“我這就讓人喊安老頭去。”
他有些後悔,今天太高興,還對安大夫也勸酒了。
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不,不用,我沒有大礙,也不是很熱。”魚晚棠拉住他的袖子,“別去。”
“怎麼不去?你身體要緊,乖,聽話,不能諱疾忌醫。安老頭都是老熟人了,你也不是不認識……等著,說不定他這會兒還偷偷摸摸往我們這裡湊,要去找黃先生呢!”
黃先生今日也跟來了,但是她屬相和霍時淵犯衝,所以沒有進新房。
安大夫雖然離譜,但是也不至於晚上摸來。
“不是,我真的沒事。”魚晚棠強撐著道,“新婚夜,不好找大夫的,不吉利。”
“你都這樣了,還管什麼吉利不吉利?”霍時淵聲音裡染了怒意,“老實躺著。來人,去把安老頭給我喊來!”
魚晚棠到底拗不過他。
不過等安大夫來的時候,屋裡好幾個人,她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安大夫給她診脈。
霍時淵關心則亂,催促他道:“安老頭,你倒是說句話!她怎麼了?”
“她沒事,我看是你喝多了!”安大夫狠狠瞪了霍時淵一眼,沒好氣地道。
霍時淵:“沒事?”
肯定是安老頭也喝多了。
“怎麼,你還盼著她有事?”
安大夫這張嘴,從來就沒有饒過人。
“你喝多了。”霍時淵道,“庸醫!”
安大夫最聽不得的就是“庸醫”這兩個字,“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看錯!你再隨便找人來看,她要是有毛病,你找我!”
眼看這倆人針尖對麥芒鬧起來,魚晚棠忙打圓場道:“我沒事,世子也是太緊張我。安老,時間不早,您回去休息吧。”
“怎麼回事?”外面傳來了李王妃的聲音。
原來,半夜找大夫,也驚動了她。
魚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