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也就在家裡,才能肆無忌憚地喝個痛快了。
霍時淵今日非常熱情,和他推杯換盞。
魚景深心裡有數,淺嘗輒止,並沒有喝多少,而是冷眼看著完全反常的妹夫。
他敢斷定,霍時淵今天一定憋著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霍時淵和魚景行幾乎把一罈酒都喝完,兩人都醉醺醺的。
好在兩人酒品都不錯,喝多了之後就各自回屋睡覺。
霍時淵自然睡在魚晚棠閨房裡。
魚晚棠把他扶進去,給他脫了鞋襪,又絞了熱帕子,給他擦了臉和手。
做這些的時候,她特意讓秋荷在旁邊幫忙。
——她心裡也防著霍時淵。
霍時淵的異常,她比魚景深看得還清楚。
她現在就懷疑這廝,想要藉著酒勁,把自己壓倒。
不行!
不過事實證明,她好像有點小人之心了。
喝醉了的霍時淵很老實,規規矩矩躺在床上,雙手搭在胸前,睡得很安穩。
魚晚棠就出去,在次間和秋荷、如意一起做針線,腦子裡則還想著霍時淵今日的反常。
可是霍時淵一直睡到暮色四合,都還沒有起來的意思。
魚晚棠一度小心翼翼地去試探他的鼻息,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
當她第三次這樣做的時候,霍時淵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眼裡沒有剛睡醒的朦朧,反而帶著清明笑意:“棠棠,你在偷偷摸我。”
魚晚棠:“……快起來!你看天都黑了。咱們趕緊回去。”
“這麼晚了,岳母不能讓走了。怎麼也得留個晚飯,要不,我們今天就在府裡睡一晚吧。”
魚晚棠自然是想多在孃家待,但是又怕李王妃不高興。
“母妃那邊,我沒說……”
“我已經告訴她,今日或許回去,或許不回去。再說,你看她管我們嗎?她自己今日,都不一定和我父王睡在哪裡呢!”
魚晚棠:“……”
的確是。
別的婆婆要求兒媳婦晨昏定省,李王妃巴不得眼不見心不煩。
“那就住一宿吧,明日你也不上朝,早上回去換衣裳,再去神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