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三人便去了劉凱的家中,劉凱家住三石衚衕。
三石衚衕也在拙州城的東區,衚衕裡住的都是那從商之人。
劉府的門牆是普通的紅磚砌成,在商人遍佈的三石衚衕裡,算不得很好的人家。
站在門口輕磕了磕了門。
開門的是一位身穿粗布衫的駝背婦人,婦人面露驚愕,“不知幾位官人有何事?”
“煩請通報一下,我們是府衙的差人,想求見劉老爺。”
“官爺請稍等!”
婦人掩上大門,回屋通稟,不多時,便將他們引入了堂內。
劉凱的父親劉老爺,是個年約四十來歲的商人,體型微胖,胖臉小眼,穿著一身已洗的泛白的對襟錦袍。
他育有兩個兒子,劉凱是小兒,大兒劉靜一直跟著父親從商。
劉凱的哥哥劉靜,是個體型壯碩的黑胖男子,此時也在堂內一併候著。
見桑暘幾人步入,劉老爺起身相迎,“官爺,不知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劉老爺,我們是泉州府衙的官差,專程為您兒子劉凱一事所來。”
四喜向前鞠身說道。
聽到劉凱,劉老爺瞬間瞳孔一縮:“我小兒劉凱去了鹽城,不知官爺找他又為了何事?”
“是為三年前,泉州府衙大火一事想找令郎。還煩請劉老爺告知令郎的下落。
事關重大,還請劉老爺衡量輕重,將劉凱之事全全告知,如有隱瞞,影響了我等辦案。劉老爺想必擔不起這個罪責。”
身材壯碩的史昭最適合放狠話。
“官爺,實不相瞞,我小兒3年前去鹽城投靠一位朋友。
頭開始去的時候還經常寫家書回來,去了大概半年,便斷了聯絡,至今已經2年多了。
我也曾派人去鹽城尋了兩次,朋友說我兒已經自行離開,我四處尋找,卻一直未曾尋到。”
“劉老爺,依你的意思,是劉凱失蹤了?”
“官爺,正是如此,可憐我小兒就此不知了去向。”劉老爺一邊說,一邊還用衣袖按了按眼角。
“那不知為何,劉老爺竟沒有四處尋人,反倒隱瞞了劉凱失蹤的訊息?”
桑暘懶懶倚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手指微弓輕嗑了嗑桌面,緩緩地問道。
劉老爺聽聞,立馬便哭的聲淚俱下,“嗚嗚!官爺,我丟了兒子,我也想尋人呀。我曾四處暗訪檢視尋找兒子的下落。
我夫人身體不好,為了不讓她太過難過,不敢告之兒子失蹤,只得偷偷暗訪,還請官爺明察。”
“劉老爺,您做的是何生意?”
對於桑暘突然轉換的話題,劉老爺一呆,哭聲愕然而止。
“回官爺,小老兒做的是那瓷器生意。”
“瓷器生意可還好做?”
原來是缺銀子了?
劉老爺使了個眼色,立馬命人送來了一個錦盒。
“官爺,此乃小老兒一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官爺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