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這下可以讓我去了吧?”
幸村將酒葫蘆還於張半山手中,伸手拍拍了他的肩膀笑著問道。
“嗯!不錯不錯,感覺這酒如何?”
張半山沒有立即送開幸村的手,只是用手在幸村面前揮了揮,急切的問道。
“沒什麼感覺啊,除了特別辣嘴,不過一下全喝完也不會辣的那麼痛苦!”幸村哈了哈嗓子,卻沒有覺出絲毫醉意與烈酒的辛辣,只是覺得從胃中漸漸散發出一陣暖意,暖的渾身上下熱熱的,方才與魑魅激戰受了內傷導致的疼痛也漸漸被暖意代替。
“好好好!那你可以去了,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凱旋!”張半山鬆開手,將酒葫蘆小心翼翼的掛回腰間,看也沒有再看幸村一眼,只顧著揮手催促他趕緊前去冬家軍營。
“幸村英雄。。。”
見幸村準備起身離去,陰陽參仍是放心不下,但此刻冬家軍營那邊的處境他又非去不可,於是只是輕聲喚了幸村一句,卻又低頭不語。
“你們放心吧,喝下這酒我感覺狀態好極了,一定會打它們個落花流水,大家只需保護好自己,在這裡等我就好!”
聽罷幸村如此一說,本也是跟著陰陽參一般一臉不放心的菊姨只得將正要張口說話的嘴巴閉上,隨即狠狠的瞪了張半山一眼,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各位保重!姬無宙老爺那裡我就不過去了,你們最好勸他別再找了,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幸村揮了揮手後轉身便往冬家軍營所在的方向走去,說來也奇特,這次喝下這半葫蘆酒後,他再也沒有覺得有一絲不適,反倒步伐變得無比輕盈,渾身也是充滿了暖洋洋的力量。
“幸村少俠保重!!!”
菊姨一干人等也揮手與幸村告別著,如今幸村便是它們心中的期望,大家都盼著他能在冬家軍營中大顯神威,助冬冷傲與姬落霞一起打敗魔軍,還姬府、姬國乃至整個離洲一個安逸的生活。
“老不死的,你這次給他喝的是什麼酒?”
待幸村走遠,菊姨一把拽住張半山的衣領問道。
“你多管什麼閒事,就是我自己釀製的藥酒而已,名喚醉一時!”張半山將菊姨輕輕推了開,眼睛卻還停留在幸村消失的道路轉點處,像是一位老父放心不下自己出遠門的兒子般。
菊姨重重推了張半山一把,道:“你這傢伙釀的酒以烈著稱,如今他喝了卻絲毫沒有反應,不會是你喝多了釀的,用錯了配方吧?要是再給他喝壞了,你便是這姬國的罪人,說離洲的罪人也不為過!”
張半山沒有理會菊姨的嘮叨,只是下意識的拍了拍空空如也的酒葫蘆,隨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道:“它只是暫時睡進了幸村的腹中,還未完全醒來,這酒最烈!你們去尋家主吧,我先回去取酒了!”
說罷張半山摸著酒葫蘆抽身離開,沒有進姬府,倒是衝著反方向自己的住處緩步走了過去,任憑菊姨等人如何呼喚,始終連頭也不肯回一下,陰陽參見狀也連忙跑著跟了過去。
“師父,您是早就用紫微斗數算中了今天要大發生的事,所以才從酒窖最底部取出了這醉一時,就是特意為幸村英雄準備的?”
陰陽參精通望聞問切之術,見幸村喝下醉一時後的各種表現,便明白這酒定是療傷解乏的尚好佳品,於是滿臉羨慕的問道。
“不該問的不問,天機不可洩露,再洩露你過不了幾天就可以給為師披麻戴孝了!”張半山輕輕的拍了拍陰陽參的腦袋說道。
“徒兒知道了,徒兒只是好奇這醉一時究竟是以怎樣的藥材釀製而成,功效竟如此神奇!”陰陽參瞪大雙眼,似乎對這醉一時充滿了好奇之心。
說話間已經到了張半山若居住的茅屋前,只見他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道:“被家主逐出姬府時,我是姬府最高品階的煉藥師,除了家主,接觸千年丹爐最多的人便是我,阿菊是妖,夫人難產一屍兩命,是她偷偷去丹爐中拿了粒培源丹,服下後分了一半妖源重新賦予小姐生命,雖然她承蒙神農大神的神光照耀騙過了黑翼獨角獸,卻騙不到能掐會算的我,家主也早已知曉她是妖還有她分妖源賦予小姐生命的事,但相處這麼多年,他早已愛上了阿菊,只是心中卻始終忌憚著人妖殊途這句話,加之思念夫人,所以一直沒有娶她為妻,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將我逐出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