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聳聳肩,笑得一臉的得色,朱厚煒無語。這位大哥隨時隨地想著的還是去玩,也真是沒辦法,不過按照現在的官僚體制,也無所謂。只能是由著他的性子。
朱厚煒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打算好好的把北方經營起來,管理國家他其實是個外行,但是辦企業他行啊!朝廷的事他不想插手太多,維持目前穩定就行了,反正目前的官僚體系也很完善,沒必要激化矛盾,大家目前都得過且過吧,誰也別找誰的麻煩。再說,他自己不想站在文官的對立面,免得遭人暗算。
政治鬥爭他不擅長,這是他的弱點。他知道自己不是個政治家,乾脆自己另起爐灶。因此他打算韜光養晦,揚長避短,利用正德年間難得的和平穩定時機,在北方這片大地上,完善這個國家的工業基礎,打造一系列工業基地,培養一批產業工人出來,等工業達到一定的規模,那些文官不變也得變。否則將會被歷史淘汰。
根據他所知的歷史經驗,工業發展起來後,對整個社會的刺激是全方位的。同樣也可以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些讀書人陳舊的觀念。即使政治改革不成功,他也為大明留下了完善的工業基礎。也算是對得起他的穿越了。
……
紛紛的喧擾終於歸於平靜,送走了正德皇帝和皇太后一行人,這時已是戌末時分,院子裡星月朦朧,影影綽綽的樹叢中,偶爾飛過三兩隻螢火蟲,高高低低明明滅滅,更增添了仲秋夜裡的靜寂。
今晚喝了不少酒的朱厚煒有些微醺,想到院子裡小花園走走,但一走進內院,雙腿竟鬼使神差地上得樓去。樓道上宮燈璀璨,朱厚煒反剪著手剛走到臥室的房門前,忽見徐芊芊像一隻燕子突然從屋子裡“飛”出來,一把摟住朱厚煒的脖子,撒嬌地說:
“夫君,你這一送客,送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妾身等得好苦。”
雖然已是仲秋,但天氣依然很熱,這裡是內院,又不見什麼外人,徐芊芊只穿了一件無袖的束腰長裙,兩隻裸露的玉臂,溫潤如玉,嫩白如脂,挽在朱厚煒的脖子上,對他產生了難以抗拒的作用,加之徐芊芊嘴中撥出的芬芳的氣息,更使得他身子酥軟,至少在那一刻,他那幾分微醺的酒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順勢把徐芊芊抱了起來,一步跨進了起居間。徐芊芊看他要把自己抱進寢房,臉有些發紅。連忙言道:“夫君,放下我。”
朱厚煒倒也不強拗,就地把徐芊芊放下了。夫妻倆住的這套臥室房子,進門是起居間,往裡是寢房,往左是妝房,往右是琴房,徐芊芊拉著朱厚煒,抿嘴一笑,輕輕盈盈地走進了琴房。
房子裡支了一張琴,靠窗的小八仙桌上,已沏好了一壺茶,放了幾樣茶點。
“幹啥?”朱厚煒問。
“你要幹啥?”徐芊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反問。
“當然是……上床……”朱厚煒故意拉長了腔調調侃道。
“呸,不害臊。今天是妾身生日,本來想和你兩個人好好過過的,沒想到全家都來了,都怪你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妹耳尖嘴快。”徐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哼,就知道上床,一天到晚想著那事。你看看,如此明月良宵,豈能不做些有情趣的事兒。”
“哦,什麼事兒比上床更有情趣?”朱厚煒逗他。
“品茶彈琴唄。這多有意境。”
徐芊芊狡黠的一笑,把朱厚煒按在左首的椅子上坐下,擺上兩隻梨花盞,提起茶壺一邊斟茶一邊說道:“夫君,來,這是鵬舉送來的今年春上的太湖碧螺春,是爹爹託人送來的。夫君你嚐嚐。”
朱厚煒抿了一口,果然清香爽口,翹起大拇指讚道:“這茶好,可惜水差了一點。”
“一聽這話,就知道夫君是行家,不像你那位皇上大哥,一點也沒有品味。牛嚼牡丹,純粹是浪費。”徐芊芊調侃道。
“芊芊,以後不要亂說,他雖然是我大哥,但畢竟是皇帝。”朱厚煒提醒她注意分寸。
“知道了!就你小心謹慎,活的像個老頭。諸葛一生唯謹慎,我都看著累,還不如回封地,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徐芊芊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剛才送客時,皇太后沒跟你說什麼吧。”
“說……說什麼?”朱厚煒不解的問。
“呵呵,看樣子皇太后在你面前,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妾身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母后好像有些怕你。真是怪事。算了,還是我替太后說吧,你那兩個舅舅有事求你。”徐芊芊解釋道。
朱厚煒有些莫名其妙問:“啥,我那兩個舅舅又出什麼么蛾子?”
“估計是不好跟你開口,太后說,想讓你給你兩個舅舅在軍機處安排個位置。”
“什麼?簡直是胡鬧。”朱厚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氣惱地說道,“怪不得太后今天突然來我這裡,那麼好說話,我還奇怪太后怎麼轉了性子,容易相處多了。哼,原來還是為了張家的事啊?這兄弟倆好好過日子不行嘛?一定要摻和進來。唉,自作孽,不可活呀!我這位母后,只要是為了她的弟弟,一點原則都沒有。”
“聽小妹說,太后跟皇帝說過。皇帝說只有你同意,他就沒有問題。”徐芊芊又補充道。
“這個朱厚照,太不像話了,怎麼沒有一點長進?“朱厚煒氣極了,罵道,”從小到大就這樣,一點責任都不願意當,老是甩鍋給我,每次都是我出面做惡人,他倒落個好,你評評理,哪有這樣當大哥的,真是豈有此理!”
看到他這副氣惱的樣子,徐芊芊莞爾一笑,牽著他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不生這閒氣。到時候,一拍兩散,咱們回封地自己過自己的。行了行了!夫君不要生氣了。嘻嘻,妾身前段時間和永安公主學唱了一首新曲,蠻好聽的。我都練習了一個月了,要不?妾身現在唱給你聽。”
“好,為夫正想聽聽呢。”
徐芊芊從牆上取過琵琶,調了調音,自彈自唱了起來:
一個是閬苑仙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