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錫聯扔過來的是一個精緻的淺藍色荷包,荷包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荷花旁邊則用黃色的絲線工整的繡著“墨小生”三個字。
張佑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這是……”
“這是我那不爭氣的丫頭繡的!”南宮錫聯嘆了口氣,說道。
“這……南宮兄,雲薇怎麼會看上這個姓墨的小子呢,他們平日也沒什麼接觸吧?”張佑沉著臉,有些狐疑的說道。
“張兄,你有所不知啊,我這閨女從小身子弱,雲璽當時去河陽出差,順道把這丫頭也帶了過去,沒成想正好碰到了這個墨小生,他看出雲薇身上的病,並且幫雲薇醫治好了,所以兩人便從此聯絡上了。”
南宮錫聯有些無奈道:“沒想到不過是因為這個小子給她看了一次病,她竟然會對這小子暗生情愫……”
張佑氣的捏緊了拳頭,鐵青著臉再沒有說話。
張偲臉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笑道:“南宮大哥,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和我把這樁親事定下來,那兩個孩子自然得按照我們的意思來,雖然現在時代進步了,主張婚姻自由,但是我們兩家不比平民小戶,有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犧牲個人的願想啊!”
作為張家設定的一枚保命的棋子,他對這種為了家族利益拋棄個人意願,身不由己的選擇可是深有感觸。
他走上習武修玄這條路,甚至包括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都是當年他爺爺,張家那個雄才大略的老爺子佈置的。
雖然當年他千百個不願意,但是現在看來,爺爺的佈置實在是太對了,張家也因為他和大哥一個習武,一個從政,兩相結合,依舊維穩住了京城三大世家的地位。
“張偲這話說的很對,你我兩家強強結合,定然要勝過墨家,傲視京城,但是雲薇這孩子性子烈的很,而且一旦讓我那個妹妹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南宮錫聯嘆息著說道,“而且雲薇人就在她那裡呢。”
張佑和張偲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怪這該死的墨小生!”
南宮錫聯砰的一拳砸到了桌上的荷包上,怒聲道:“我早就應該把這小子除了,留著他真是個禍根!”
不待張佑再說什麼,南宮錫聯突然探著頭逼問了張佑一聲,
“張兄,除掉墨小生這件事由你們張家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你們張家這次栽在這小子身上了,該不會心甘情願的吃這個啞巴虧吧!”
張佑面色一變,頓時擺出氣勢十足的神色,冷聲道:“當然不可能!說到底,他與袁槿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我們偌大的張家豈會怕個毛頭小子?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就說嘛,你們張家踩死他,不跟踩死個蟑螂似得!”
南宮錫聯見張佑被自己繞了進去,立馬笑呵呵的點頭捧了他一句,“張兄,等你除了墨小生,斷了雲薇的念想,其他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保證,雲薇絕對是你們張家的兒媳婦!”
他這話很明顯了,如果張家不除墨小生,那聯姻的事情自然也就黃了。
張佑和張偲從張家出來之後,張佑皺著眉頭說道:“我來是想套這個老狐狸的話的,怎麼感覺反倒自己被他套了進去?”
“南宮狐狸果然名不虛傳,這老小子滑著呢,不過沒關係,反正這個墨小生我們是一定要除的!”張偲眼中迸發出一絲恨意,冷聲說道,“等我們除了這個墨小生,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我也想除了這小子啊,可是要是被袁槿知道是我們家動了這小子,恐怕我們張家沒什麼好日子過啊……”
張佑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簡單,我有辦法既能除掉他,還能不被人發現跟我們張家有關係!”張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交給我吧,大哥,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讓我為張家做點事情了!”
“好,那這次就辛苦你了。”
張佑點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提醒道:“不過這小子你給他下毒的話,可能不管用,或許因為他長年跟藥材打交道的原因,體質跟普通人似乎不太一樣……”
現在想起來當初他和萬宸聯手給墨小生下毒的事情他還是納悶不已,不知為何那麼厲害的毒,墨小生喝了竟然屁事都沒有……
“放心,等年後我就動手,到時候不管這小子是何方神聖,他都得給我死!”張偲冷笑一聲,胸有成竹的說道。
南宮錫聯站在視窗目送著張佑的車子離去,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首長,您叫我?”
這時殷戰走了進來。
“奧,你把這荷包還給劉媽吧,另外給她點錢,讓她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南宮錫聯指了指桌上的荷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