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身邊的人都不錯,遇事果決,手段狠辣,也不知道到底經歷過什麼,這樣深的戾氣,該不會我的馥兒已經被她……
有一天,我的存在終於瞞不住她了。
我不清楚那是不是她設的局,很顯然,她在逼我做決定。
多年前我為陸深取藥,那藥卻成了飄零渡那頭殭屍晉升的良方;如今我已是幽魂一縷,又成了自己那具肉身突破飛僵的藥。
如此迴圈不息,幾乎讓人想要大笑三十場,笑到流淚,再啼血。
……
我只能接受。
她失血太多,如果不盡快解決掉外面那傢伙,馥兒的身體會死,就更沒可能回來了。
然而當我與毛僵融為一體的那一刻,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永生難忘。
是飄零渡的那個混蛋!
或許我該感謝她?
哈哈,要不是她推我這一把,我將跟仇人擦肩而過!
青河古地陰脈的底蘊太深厚了,我清楚,他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來啊,讓我看看你恐懼的眼神。
你會後悔的,我早就說過了。
咦,這是什麼……
我發現他身上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懷裡那個女孩也有。這是,天公不欲他二人就此滅亡……
我又嚐到了不甘心的滋味。果然,這片天地從未予我公道。
我下意識摸到腰間的紙包,是她留給我的。
……
屍王輸了。
他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頓,離死只差一點,就那麼一點我怎麼也突破不了。
他也發現了。
我讓他跪下認錯,這樣我才給他解藥。他的嘲笑戛然而止。
誰知道他當真跪了,為了那個中毒的女孩,我記得她,她父親就是收養馥兒的那個掌櫃。
我詫異過後微笑著說:“可是我沒有解藥。”
要是眼神能殺人,這頭蠢殭屍大概也能讓我碎屍萬段。
這種滋味真的很好,怪不得每朝每代都有那麼多人執著報仇這回事。
後來那毒還是解了。
她說就算我們不給解藥,人家也不會死,索性順手做個好事,沒準還有好報。
我嗤之以鼻。
要是福報可以這麼算,我做降魔師的時候,殺過多少大奸大惡的妖精,捉過多少禍害百姓的鬼物?可是天公拿走我愛人的腿,奪了我女兒的命!
莫非是我上輩子作孽太多,今生的功德都無法償還?
她聽了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