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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七章 八天九百里……

於鵬則搶先答道:“回大人,蘄州距鄂州四百里也,嶽相公三日行軍四百里,怎來的逗留?”

隨後,當日的行軍日誌亦被元龜年找出宣讀,也進一步驗證了於鵬的說辭。

黃龜年則在白裡度的授意下,又取出一本冊子,讀道:“此為本年二月初九,戊寅日,岳飛上樞密院《虜賊韓常等犯界奏》:臣今月九日準御前金字牌遞到親札一通,臣即時拜恩跪領訖。臣雖感寒嗽,卻不敢有違聖意,定於二月十一日出兵蘄、黃,再尋機由舒州北上。契勘本月初三,探得虜賊韓常等已入含山,漸入歷陽,無為軍、和州之遊騎皆合也。謹錄奏聞,伏候敕旨。”

“繼續!”

見到眾人對此沒有異議,便讓元龜年繼續。

“此為本年二月初十,己卯日,皇上賜給岳飛的第五道御札:虜寇聚於淮西,張俊、楊沂中、劉琦已於和州巢縣下寨與賊相拒。韓世忠出兵濠上。卿宜倍道,共乘機會。前所發親札,卿得之,必已就道。今遣張去為往喻朕意,卿更須兼程,無詒後時之悔。諒卿忠智出於天性,不俟多訓也。付岳飛。御押。”

“岳飛,這第五道御札,你又是何日何地收到的?”

“回大人,在下乃二月十五收到此札,當時正在舒州以西向舒州進發,且隨御札而來的,就還有皇上身邊的內侍中使張去為……”

元龜年也在隨後同樣將行軍日誌找出並進行宣讀,並又在之後繼續找出岳飛的一本奏摺:

“此為本年二月十一,庚辰日,岳飛上樞密院《乞檢坐張俊等會戰去處奏》:臣今月十一日準御前金字牌遞到親札一通,臣即時拜恩跪領訖。取讀聖訓,以金人侵犯淮西,已在廬州,張俊等併力與之相拒。令臣提兵合擊,或來江州或出蘄黃,繞出其後。臣敢不仰體睿眷,殫竭愚陋。今日臣已抵黃州,見前去舒蘄州界相度形勢利害,看其意向,別行措置。不知張俊等防戰在甚日?庶幾臣得以照應。”

接下來,元龜年便又開始宣讀了第六道御札:

“此為本年二月十四,癸未日,皇上賜給岳飛的第六道御札:屢發手詔,及毛敦書、張去為繼往喻旨,朝夕需卿出師之報。覽二月四日奏,備悉卿意,然事有輕重,今江、浙駐蹕,賊馬近在淮西,勢所當先。兼韓世忠、張俊、楊沂中、劉琦、李顯忠等皆已與賊對壘,卿須親提勁兵,星夜前來蘄、黃,徑趨壽春,出其賊後,合力剿除兇渠,則天下定矣。想卿聞此,即便就道。再遣親札,宜深體悉。付岳飛。御押”

這道御札的大概意思,白裡度也自然是聽明白了,其實就是趙構讓岳飛從蘄、黃改道直奔壽春。

經過再次向岳飛詢問,所得到的答覆就是,岳飛乃二月十八日收到此札,且已行軍至舒州銅城,而伴隨這一札而來的,就還有另外一位皇上身邊的內侍中使,名為毛敦書。

白時度心知,與本案密切相關的柘皋之戰,其實也恰恰就發生在二月十八這一天。

“於鵬,舒州銅城距離鄂州有多遠?距離柘皋與壽春又各有多遠?”

“回大人,銅城距鄂州已然超過九百里,距柘皋則應有三百八十里,距壽春則為五百三十里……”

“張俊,我來問你,岳飛八天行軍九百多里,這個速度究竟如何?”

“這……”張俊扭頭望向秦檜的方向。

“來人啊……”白裡度又做勢要對其動刑。

“大人息怒,岳飛八天行軍九百多里,期間還包括渡江,此速度已然是遠在平均水平之上了……”

“那在你看來,這八天,岳飛可否有存在抗旨逗留?”

“不存在,大人!”

“你們其他人的意見呢?”

“回稟大人,我等認為,嶽相公並無抗旨逗留!”李若樸、何彥猷以及薛仁輔這三位再次異口同聲的答道。

“大人,我等亦認為不存在抗旨逗留!”這一回一同說話的,則就是万俟卨、週三畏以及羅汝楫三人。

場上唯一還沒表達的,就又只剩下了秦檜。

“秦檜,你難道變啞巴了不成?為何還不表態?”

“哼!就算老夫承認他這八天不存在抗旨逗留,又能如何?我到要看看你今天如何收場!”

秦檜的話音一落,白裡度先前所領取到的那個【十五道御札】的任務,也瞬間就完成了十五分之六的進度,而整個副本的【審案】任務也才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左右。

有了這一進展,白裡度也是深受鼓舞,並且這個時候,他也實在是懶得與秦檜過多糾纏,想的就是等到案件進入結尾時,再好好的收拾秦檜。

想明白這點,他便又立即讓身旁的元龜年繼續唸誦剩餘的御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