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
……
B2的1012,視窗開著呼呼的冷風夾著雪花朝房間內灌入,於行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沉默不語。
潼關的左手已經廢掉了,但罪物的灼燒已經幫助其封住手腕,右手的燒傷很嚴重。
但還有部分知覺和行動力,最起碼抓著一支菸遞在嘴邊沒有問題。
潼關面色慘白地看著窗外的雪花,幽幽對著白日說道:
“季禮也來了,這一次真的難辦了。”
……
2000年的同時同刻,山明財經大學的涼亭下,一個披著棉大衣的長髮女人正懷抱著一個看起來十分老城而又冷漠的小男孩。
那個男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將他攬入懷中避寒的年輕女人,雙目中的疑惑很多,但出口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如你所說,我在進行一場危險的遊戲對嗎?”
女人的頭髮已經凝成了一層冰霜,她內部只有一身薄裙, 雖然面前的男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但她心裡清楚,這個男孩正是身形和心智倒退了二十多年的方慎言。
可……方慎言成了小方同學,但那說話時的氣場竟比她還要強勢。
長髮女人縮緊了衣服,兩個人的距離又縮短了一部分,她望向亭外越來越急的風雪,清澈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希冀。
“不管危險與否,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
A3寢室樓,才是真正的較量場。
解正單肩靠在八樓,和一隻鬼相距不過五步,但臉上卻滿是悠閒與輕鬆。
直到那個假裝成女子的鬼,慢慢地轉過身將目光看向了樓外的某個地方。
解正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推了一下鼻樑上有些滑落的眼鏡,身受重傷卻神采奕奕。
“真敢來嗎?季禮就是季禮,你永遠是那麼自信。”
……
楊守義滴血的腳掌在雪地中趟出了一條路,季禮的長髮被雪打溼又被風吹起,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進入山明財經大學的範疇。
一來,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目光,穿透了層層壁壘與漫天風雪,只落在他一人身上。
2000年和2015年,所有與兩案有關的人,與兩案有關的鬼,首次齊聚于山明財經大學。
誰能從這裡活著出來,誰就能夠掀開本次任務幽深的迷霧,誰才真正擁有逐鹿店長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