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到蘇暖哭了,本來都想靠過來哄她,見她情緒有點激動,只好先退出去。
冥淵把裴撤拉過去揍了。
裴撤沒有乖乖捱揍,他心裡對冥淵有不滿。
“為什麼你就可以,我不行?”裴撤不服道。
“我們什麼都沒做,她身體還沒恢復。”
裴撤愣了一瞬,想起蘇暖的確也是這麼說的,他當時壓根沒信。
他當時看著冥淵抱著蘇暖過來吃晚餐,兩人的關係又和好如此,以為是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呢。
冥淵看裴撤的臉色變了,就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了。
看來他剛才也是誤會了蘇暖,心裡愧疚不已。
難怪蘇暖剛才那麼委屈。
雖然裴撤沒有再反抗,但冥淵也沒心思揍了,胡亂揍了一頓了事。
其實說起來也有他的責任,他在幾個雄性面前沒說清楚,其他幾個人誤會,以為蘇暖的身體好了,也是情有可原。
蘇暖越想越委屈,蒙著被子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睡著後,好幾個獸夫都過來看過她了。
裴撤被揍了三次。
冥淵揍過一次,黎墨和伊森也各揍了一次。
裴撤都沒有還手,只是奇怪為什麼星忱沒有動手。
星忱的房間裡沒有開燈,他坐在黑暗中。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來,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正單手扶著頭,緊緊鎖著眉頭。
最近這些日子,一種陌生又可怕的感覺如影隨形。
每當看到蘇暖與其他獸夫親近,心底就會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和不甘,那暗黑的情緒像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可他就是無法控制,那些負面情緒反而愈發洶湧,在他的心底瘋狂滋長。
星忱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可這點疼痛根本無法驅散他內心的混亂。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嫉妒和佔有慾像是一個瘋狂滋長的怪物,他無法控制。
他害怕自己會傷害到蘇暖,害怕自己會失去她。
可那失控的情緒卻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將他的理智一點點吞噬。
黑暗中,星忱感覺自己正在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而那逐漸失控的情緒,就是拉住他不斷下墜的黑手。
他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可怕的困境,只能在黑暗中獨自掙扎,任由那暗黑的情緒將他包圍……
第二天,蘇暖起床的時候看到跪在床邊的裴撤嚇了一跳。
裴撤看到她醒過來,眸色亮了一下,立即沉聲道歉“暖暖,我錯了,你打我吧。”
這讓蘇暖忽然間有了錯覺,就好像是剛穿來這裡,裴撤舉著鞭子讓她懲罰。
不同的是裴撤對她的稱呼變成了親暱的暖暖,眼神中也滿滿都是歉意,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冷冽得令人膽寒。
蘇暖想起昨晚裴撤油鹽不進的模樣,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你有什麼錯,你沒錯。”
說著蘇暖就起身就要下床,卻被裴撤慌忙抓住了手。
“暖暖,是我昨天誤解你了,我不知道你身體還沒恢復。我知道你很生氣,你打我吧,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