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師姐與孟應不正常,而是陸謹見過的劍修不多,那紅衣女子算是一個,但只是驚鴻一眼,接觸不多,她對劍修的印象更多還是來自於師姐和孟應。
這倆人確實比起普通人有些區別。
但眼前這個元嬰期的劍修若不是有劍穗的指引和陸謹心中的感覺,還真的發現不了他是一名劍修。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神華內斂?
心裡的想法千迴百轉,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該有的,陸謹行禮道:“前輩。”
元嬰劍修給了車伕靈石,馬車便離開了。
他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陸謹一眼:“嗯,我道號塵劍,叫我塵劍便是。”
陸謹雖然對他恭敬一些,但也並不懼他,反而是自報家門道:“晚輩道號青謹,源生仙門弟子,在此恭候前輩多時了。”
“哦,你要賣了那劍穗麼,出個價吧。”
“不,我是想向前輩買來。”
看著陸謹不卑不亢的表情,塵劍沒想到陸謹會這麼說。
“像我買劍?”
“是的。”陸謹點了點頭:“晚輩積蓄雖不多,但願意以全部身家買下這曾和劍穗一套的劍。”
塵劍也不怒,他饒有興趣的說道:“你知道我是劍修吧。”
“知道,在見到前輩的那刻,便感受到了前輩身上的感覺。”
“那你為何會有自信像我買劍。”
陸謹正視他:“源自於實力。”
“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跟一個元嬰期修士談實力。”
“正是如此。”
陸謹大言不慚的點頭道:“若無實力,晚輩也不會站在這裡等前輩。”
在塵看來,陸謹面無懼色的說出這話,不是瘋了就是真的有什麼依仗。
“這城中的規矩我也知道,但這城中規矩再大,鎮守的人也不過元嬰期,我作為劍修,在此地殺了你,拿了劍穗而去,誰敢攔我?”
“前輩可以試試。”陸謹淡笑道:“若秒不了我,前輩便是代表凌雲閣向源生仙門開戰了,到時便不是一把劍的事了,而是兩個正道宗門的仇怨了。”
“你知道我?”
“有名的劍修不多,正好師姐曾向我提起過你。”陸謹道:“我師姐也是個劍修,相比於你,這把劍在我師姐的手中正合適。”
“前輩劍氣內斂,說明劍道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這種情況下,這把劍對於前輩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已,而且據我所知劍修並不在乎劍本身的強弱吧。”
“確實如此,但我還是不會把這劍讓給你。”
“巧了。”陸謹拱拱手:“我與前輩想到一塊了。”
“你應該能感覺到,現在劍鞘和劍身都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無非是死或者是拿著靈石銀貨兩訖罷了。”
看著陸謹的樣子,塵劍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開口道:“不帶我引薦一下這雲州城的現任城主麼?”
“不。”陸謹搖頭:“長老也說不動我,要麼前輩在此殺人奪寶,要麼就等我出雲州城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