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女士覺得,高同源情緒牴觸這麼厲害,肯定有“貓膩”,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就這打退堂鼓離開的。
她穿著恨天高,拎著她奢侈品包,穩當的一步一步走近高同源,然後擦肩而過。高同源就那麼站在門口不回宿舍,也不肯對自己媽媽熱情些。
“我說了你不要去。”
“同源,我是你媽媽,你躲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還是要我知道真實情況的。”
“那就等十五再看。”
“我也可以現在回去,但是我不相信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跟著她。也不相信你會立即搬離這裡。”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現在還沒想好,但是我不能被瞞著,我要知道真實情況,僅此而已。我也不會做出什麼行動,所以你放心吧。”
“我放心什麼。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我不希望別人干涉。”
“我從來沒想過要干涉你,但是,你姓高,這是不爭的事實。”
高女士一邊說著一邊優雅的走進了操場。
其實本來門口就沒有門衛。學校不小,但是很多東西沒買齊全,暫時沒有僱傭門衛守著。
高女士本可以直接走進校區,但是她卻一定要等高同源出來,她也是盡全力不想跟自己兒子鬧翻。
高同源很警惕母親,因為從小到大,他看的都是自己媽如何收拾自己爸那些在外面玩的女人,也總是看見自己爸收拾自己媽在外面那些所謂“朋友”,總之,高同源的家,貌合神離,卻不能離婚。
這也是他一直對待婚姻很謹慎的原因之一。
傅佩佩知道高女士會來,放下電話,慢慢的才想明白,為什麼高同源的媽媽會來。
她再不做點什麼可能就會牽扯家庭,見一面也許所有問題就都解決了呢?
而到底解決什麼問題,傅佩佩甚至不敢確定。
兩個人的未來?傅佩佩從來沒認為,她和高同源有共同的未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一點也沒錯,她現在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再開始一段感情。
也許中和考慮一下再決定比較好。
高女士的觀察能力不錯,第一次來,整體看了看,就準確的找準了宿舍的方向走去。高同源慢吞吞的跟在身後。
高女士說的沒錯,只要他姓高,就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可以獨立,但不能獨立到六親不認。
站在類似宿舍一排房子跟前,高女士轉過身看著高同源:“所以,哪一個是你的住所?”
高同源沒說話,快走幾步,朝著自己宿舍走過去。
門沒鎖,他開啟門走進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高女士隨後進來,站在門口,擋住門的光線,猛然進來室內顯得很暗。
這還是高同源進門就開燈的樣子。
還在燈是那種時間越長越亮堂的型別,慢慢適應就好了。
高女士就那麼站著打量室內的擺設,高同源猶豫了很久才拿了個簡易的凳子過去放到靠牆一側:“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