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笑得很猥瑣,“青兒姑娘,不知道你問的是我那顆心?”
商青君抿了抿著嘴,“怎麼,殿下還有很多顆心嗎?”
子期狂放不羈地說道:“當然,我的多著呢。我有顆良心,還有痴心、有忠心、有恆心、有苦心…..”他扳著手指頭繼續說道:“還有最後一顆心不怎麼好,花心!”
商青君臉一紅,站了起來,“我不理你了,你盡胡說!”
子期鬧夠了,也站起來告辭,“青兒妹妹,我走了,明天別忘了去鋪子。”
商青君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看著子期瀟瀟灑灑地走出房門,她腳下動了動,但最終還是送出去。
子期回到府中,禾布帶人回來了。
見他臉色既疲憊又頹廢,就知道無功而返,但是子期還是不甘心地追問了。
禾佈滿臉風塵地說道:“殿下,我們方圓五十里內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她們祖孫倆一點影子。後來,我們遇到幾個獵戶,據他們說,倒是見過一對祖孫兩個。我們北伐之前,被鬼方流寇掠去了,到底是不是她們沒法確定。”
子期一顆心如同掉進了冰窖,低頭沉默不語。禾布見他臉色不好,也沒敢多說話,帶人找黎郊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子期不停地忙碌在侯府和鋪子之間。闔府上下都發現殿下和以往有些不一樣,雖然也時常搞怪,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跟兵士僕從嘻嘻哈哈地胡扯,但是眼裡多了份憂鬱。
只有子期自己知道,自責成了他永遠抹不去的心痛,如果早些派人接丹兒祖孫倆,她們也不至於蒙難失蹤。
他故意每天忙碌於侯府和鋪子之間,企圖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不開心的過去。
生意出奇火爆,每天都門庭若市,以至最後賺來的錢貝,鋪子裡都放不下。他常常嘮叨那句讓商青君她們永遠不能理解的話,“還是紙鈔方便!”。
無奈只好打發費顯,不斷地去收購珠寶美玉才能方便儲藏。
白天倒過得到十分充實,一到晚上,子期就把自己關在內室。甚至都不願意跟黎氏兄弟說話,仙奴最先知道了秘密。
有一晚竟見到他拿著那塊玉龍玦在燈下垂淚,仙奴嚇壞了,走到跟前悄悄地問道:“殿下有什麼不開心嗎?”
子期咧開嘴笑了下,笑得比哭都難看。他一把把仙奴摟在懷裡,“今晚陪我,別走了!”
仙奴撫摸著他的臉,顴骨有些咯手。她認真地問道:“我不早已是殿下的人了麼?”
當晚倆人同床而眠,但什麼都沒做,他給仙儂講故事,講荊山,講小茅屋,講叉魚,還有個善良的,美輪美奐的少女。
講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講累了,把臉埋在仙奴懷裡,難得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來已經天色大亮,仙奴服侍他沐浴更衣,“殿下今天還要去鋪子?”
子期搖搖頭,“不去,就快出使西岐了,得準備準備!”
吃過飯,他今天破例讓巫都準備了車駕,直奔商容府上。
商青君正在梳洗,隔著簾子讓子期先坐在中堂等她。足足半個時辰,她才親自捧著香茗來見子期。
出浴後的青君,臉色紅潤光彩照人,像極了山野中私定終身後的丹兒。
子期有些看呆了,青君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低下頭臉色更紅。
“你想什麼呢?”青君含笑羞澀地問道。
子期脫口而出,“我想啪啪呢。”
青君一臉不解,“啪啪是什麼?”
子期一陣忘形,自知語失。賊兮兮地惡搞道:“啪啪是一種禮儀!”說完一臉壞笑。
青君求知慾更濃,“我為什麼沒聽過這種禮儀,你快教我啪啪。”
子期一愣,心裡樂開了花,“這種禮儀很神聖,一旦用了就得一生信守,不可失信於人,輕易不能用的。”
青君的眼神純淨而凝重,“哦,那你還不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