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走進來了一位俊俏的男子,身穿紫袍官服,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有一絲絲的俊俏,臉上與關門時候的動作都帶有柔情似水的溫柔,給人感覺就像初春所帶來的微風一般柔軟,細膩。
男子進到屋內恭恭敬敬行禮道:“下官參見王妃。”
麥九的大腦飛速旋轉,可她腦海內並無此人一星半點的資訊,她一臉問號看向了芝畫,下意識又一次張開了嘴巴,可帶來的只有脖頸上的疼痛。
芝畫待看了一眼男子之後便低下了頭,麥九見芝畫並沒有打算開口介紹,她便又挪眼看回了男子。
男子抬著手臂作輯行禮,頭也深深低著,這不由讓麥九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幾分,開始上下打量起男子。
自從男子進屋芝畫便拘謹的站在了一旁,將頭深深埋了下去,但不知為何芝畫的臉變得紅撲撲起來,像極了麥九被熱敷的脖子一樣。
麥九不解的上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
男子將手放了下來低頭說道:“下官名為巍尋,是太后娘娘派過來的,以後便是您與王爺的專屬太醫了。”
雖然麥九內心還是存有疑惑但出於禮貌她還是重重點了幾下頭。
巍尋眼睛向上一撇,用餘光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之後快速收回視線繼續說道:“下官估摸著此段時間您應也快醒了,便過來瞧瞧,看看您傷勢如何。”
說完他看向了一旁的芝畫,抬起手掌指向了麥九的脖子,示意讓芝畫取下手巾,方便他檢視一番。
芝畫感覺到眼神襲來,她趕緊躲閃別過了頭結結巴巴語氣略帶嬌羞問道:“您...可有...什麼..吩吩吩咐。”
芝畫並未看到巍尋手掌指向何物,而巍尋也楞楞的抬著手臂看著芝畫,心中疑惑想問這個姑娘是否是生病了,臉蛋才會如此這般的紅。
麥九覷眼看著芝畫,見芝畫此時的狀態,她感覺到了不同以往又非比尋常的不對勁,此時芝畫的樣子就猶如看到了自己心愛之人表現出來了小小的羞澀。
這一幕不禁讓人有些多想...
一想到這些麥九嗅了嗅鼻子,好像聞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
好想開口問問啊....這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弄得她百爪撓心。
巍尋看著芝畫剛要開口詢問,只聽房門“枝丫丫”的被輕輕推開了,聽見動靜,屋內的人全部朝門口方向看去。
只見桑懷安將手背在身後抬腳踏入了門檻,身後的承德則小心翼翼蹲著托盤,上面放著的便是麥九要喝的中藥,還散發著肉眼可見的熱氣。
見桑懷安進到屋內,麥九一個翻身“騰”就坐了起來,脖子上的手巾順勢掉落,要滾下床榻。
芝畫在打算跪下行禮的時候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接住了手巾,她將手巾握在手裡趕緊朝向王爺方向跪了下來。
“醒了?”桑懷安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了麥九的耳朵裡,這個聲音讓她舒心了好多,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巍尋也趕緊抬步站到了一旁作輯行禮。
一進到屋內桑懷安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去往別去,而是一直看著床榻上的麥九,他闊步前行直奔心中那人而去。
承德怕疏忽打翻手中湯藥,他急忙將手上的托盤放到了離著床榻最近的塌椅方桌上,一瞬間麥九的周圍充滿了濃重刺鼻的中藥味。
桑懷安坐到了床榻邊緣,大手摁住了麥九的肩頭,擺弄著她的身子,又輕柔地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檢視著她的脖子,他漆黑般的瞳孔就好似蓄了一池溫柔碧水,彌散著漫天星光,卻只倒影出面前一人的身影。
看著麥九脖子上的青紫色的指印,桑懷安還是微微蹙緊了眉頭,摁住麥九肩頭的手也不自覺用力了幾分。
麥九一直盯著桑懷安的眼睛,任桑懷安怎麼擺動她,她的眼睛也沒有挪動半分。她舔了舔嘴唇,有些幹得快起皮的唇瓣上沾了些溼意,恢復了本有的唇色。
看著桑懷安為她著急的樣子,她心中揚起喜悅之情,不自覺地深深嚥了口口水。
頓時,痛感層層襲來,疼得麥九臉上的肌肉猶如麻花一樣,擰作一團,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鼻翼一張一翁,深深喘息著。
桑懷安用手背貼向了麥九的脖子輕輕撫摸了兩下然後看向巍尋問道:“可檢視過了?”
巍尋趕緊抬手作輯回道:“還未...下官這便檢視。”說完他微微上前一步左右端詳著麥九的脖子。
“王妃,請您張大嘴巴。”
麥九的眼睛依依不捨離開了桑懷安扭頭面向了巍尋,然後聽話地張開了嘴巴。
過了片刻之後,巍尋的眼神離開了麥九的喉嚨,低下了頭看向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