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白踏前兩步,態度明顯就客氣多了,對著將離說道:“村長何以不在翁草村而是現身在此?還有剛才村長對殭屍施展的術法是怎麼回事,可否請村長解釋一下。”
將離的態度稍有緩和,淡淡的說道:“剛才所用之法涉及一些隱秘,恕我無法相告。但是我可以和各位保證的是,我並不是各位所想的那樣。”
“哼,那你倒是說說剛才是在幹些什麼。”冬藤也忍不住說道。
“我覺得村長不像是壞人。”此時的紫苑忽然開口了。
眾人的目光一齊向她望去,紫苑滿眼的清澈,微笑著說道:“村長和我們一起抵禦殭屍的進攻,一起保衛翁草村,怎麼可能是操縱殭屍的人呢,那不是搬起石頭砸……砸什麼來著?總之不可能啦。”
眾人心中一動,想想確實也是有幾分道理。陵遊把劍一橫,對著眾人說道:“不管如何吧,我們先將她抓起來再說。”眾人中他對殭屍的厭惡程度最甚,因為殭屍還害得他受了傷,當下就欲出手。
將離黑紗輕動,聲音依舊清冽,“現在我還有其他要事不便相陪,待我辦完了事情,再和各位細細解釋。”說罷身形一縱,就要向外掠去。
陵遊長劍蹡踉出鞘,人隨劍走,一瞬間就閃到了將離身前,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他要留下將離,自然是不會讓她輕易離去。陵遊這一動,冬藤、南星、蒼耳子、常山這四人也跟著動了,各自出手向著將離攻去,一時間五彩繽紛的光亮閃耀,乒乓之聲響作一團。
眾人出手都有分寸,沒有使用殺招。但饒是如此,被五名羲合女靈的優秀弟子圍攻也讓將離左支右絀,抵擋得極為困難。她雖然道法精妙,但在現在這種情勢下想要脫身也是萬萬不能。
而洛半夏、廣白、雲娥與紫苑四人則沒有出手,只在一旁觀望。紫苑是不相信將離是幕後黑手所以不參加圍攻,雲娥則是不想以多欺少,況且有這些人在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而廣白則是被洛半夏拉住了,只見洛半夏將廣白拉到一旁,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廣白師兄,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不知你怎麼看。”
廣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也是一樣的看法,將離拼死保護翁草村,不像是操縱殭屍之人,但是她的確能對殭屍施以術法,過後此事得詳加詢問才行。”
頓了頓,廣白又道:“那洛師弟對於現今的情況怎麼看。”
洛半夏說道:“經過我昨夜的梳理,已經隱約有了些初步的推斷,但還需要進一步證明。或許我們可以設計一些計策出來,引誘那兇手主動上鉤。”
廣白眼中光芒大亮,“哦?洛師弟有何妙計?”
洛半夏以手掩面,湊近廣白耳側,低聲說著什麼。廣白臉上的神色複雜變幻,最終定格在欣喜之態,輕聲道:“行!我們就這麼辦。”
他二人在這邊竊竊私語,另一側眾人已是打得不可開交。將離原本大放的劍芒被逼迫到周身一米的範圍,也已經沒有了進攻的餘暇,只能勉力的防守著,節節敗退。而其他五人身形上下左右翻飛,把將離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眼看就要將她捉拿下來。
這還是大家已經有所留手的情況下,否則在五人的輪番夾擊之中,將離早已掛彩敗下。眾人對於這些殭屍的恨意充盈胸膛,這些邪物不但荼毒生靈,就連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兄弟都死在這些事件中,眾人潛意識裡已經把操縱殭屍的黑手與殺害金櫻子的兇手想象為一個人,要不是看在與將離曾同生共死面對仇敵的幾分情面上,早已痛下了殺手。
在一片藍光亂顫之下,將離終是不支,被南星劍光轟擊在身前,大力把她震開三丈有餘,餘勢未消還撞斷了一棵大樹。將離的嘴角緩緩滲出血絲,顯然是受了點輕傷。
常山站在將離的正前方,劍尖前指,怒聲道:“趕快束手就擒,將一切真相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將離依舊面上蒙著黑紗,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還是站直了身子,冷聲道:“我都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愛信不信好了。”
常山臉色陰沉,向著其餘四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緩緩前移將包圍圈縮小,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將離擒下再說。將離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我們之間的事改天再說。”
說罷只見她身子顫抖了一下,一陣藍色的煙霧登時從她站立之處瀰漫而出,煙霧迎風擴散,一瞬間就將方圓三米之內變的是霧氣騰騰,令人視線受到阻礙。眾人看到如此情景均是大驚,紛紛後退。南星劍光揚起,黃色的氣勁將煙霧隔絕在外,向著其餘四人高聲喊道:“快掩住口鼻,謹防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