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你可別忘了,小和尚來自淨業寺,那是什麼地方,唐國第一寺,唐王每年都會去的地方,誰敢去那裡找事。這件事,一定會被壓下來的,放心吧。不過,看你這樣子,你似乎和那位小和尚關係不一般。可以啊,妹妹,揹著姐姐找男人,還找的修佛的僧人。”紫清將笑兒拉到桌旁,讓她坐下,然後又解釋道。不過說到最後,紫清就得好好盤問盤問自己的好妹妹了,她究竟與那小和尚什麼關係。
“什麼呀,姐姐,我哪裡找男人了,我找也不會找和尚啊,又沒錢又守戒律的。”笑兒聽到最後,小臉微紅,然後不好意思的反駁道。
“是嗎?我倒看那小和尚是真不錯,又年輕又溫柔,雖然剃光了頭髮,但是不影響他的外觀,最關鍵他還有實力。妹妹真不喜歡,那姐姐就要出手了,反正已經知道他來自哪裡了。”紫清不懷好意的看著,面色微紅的笑兒,然後怪氣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瞅著笑兒。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子,我只是之前見過他一次,我還兇了他讓他走。”笑兒看著紫清的樣子,很是無奈,不過她還真的有些擔心紫清會出手,那結果就不用她想了。
“咦?這就有些奇怪了,你一直待在樓內,怎麼會見過他?我還奇怪他一個和尚為何回來此地,原來是因為妹妹啊。”聽到笑兒的話,紫清依舊怪氣的調笑著笑兒。
“哎呀,姐姐!他來找我是為了打聽那件事!”笑兒有些受不了了,羞惱的說道。
“你說,他是為了那件事?”笑兒的話音落下,紫清愣住了。
“是的,不過我什麼也沒說,還把他趕走了。”笑兒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認識?”紫清面色凝重的問道。
“應該認識,他連名字都知道。而且,提起她的時候,他的眼中很傷情!”笑兒回答道。她想起那日小和尚問自己的時候,眼睛裡泛著溼潤,身子也在發抖。
“唉,罷了,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那小和尚我挺喜歡的,他應該是她的故人,真是可惜。小和尚讓我給你傳句話,說讓你有空去淨業寺找他,他的語氣很凝重,估計就為了這件事。你呢,趁著花樓主沒回來之前悄悄地去一次,我也當不知道。”又是一聲嘆氣,紫清都不知道今夜嘆了多少聲了,這突然知道的事比剛才的更讓她愁悶。
“那…我就去一次吧,畢竟她對我們真的很好。”笑兒抱住紫清,把頭埋在她的懷中輕輕說道。
都城,何府。
“說完了?”沉悶的聲音在堂中響起。說話的男人坐在木椅之上,看著面前彎腰的夜刀疤。
“是,主人,還有那半截禪棍,我已經送去比較了。”夜刀疤沒有抬頭,因為他不敢,他只能畢恭畢敬的對著身前的這位。
“行了,林兒回來也給我說了,這件事就不去找花滿樓了,聖賢書院那邊也不用去了,那人惹不起。你先下去吧。”
“是,主人。”
男人的聲音響起後,夜刀疤拱手離開。
“區區一個和尚,也敢插手那件事,就算是淨業寺又能如何?等到觀佛大會,我再收拾你。”
男子看著牆上的山河畫,冰冷的說道,眼前的酒樽頃刻間粉碎。
第二日清晨,淨業寺內如往常一般,各房的弟子各司其職,香火誦經,鐘聲悠長。
寺內後院,淨業正在打掃著滿地的落葉。
看著滿地的杏葉,淨業正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從目前來說,花煙的屍首他沒有找到,兇手是有身份的人,花滿樓的人談到此事就變了臉色,有人派殺手在追殺可能知道此事的人,刑部官員無人調查此事,最後就是龍武印。
其實也不難想,殺人者身份估計極高,讓刑部的人和花滿樓的人都不敢出面調查或詢問這件事,這龍武印應該就是殺人者身份的證明。
“唐國有身份的人並不少,該從何查起呢,這龍武印又是什麼呢?”淨業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銀杏樹,輕聲問著自己。
說罷,淨業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光滑透亮。淨業盯著珠子內閃爍的紅光心中說道:“明珠不熄,便是不滅。”
“小師弟!”
一道聲音從淨業的背後響起,淨業將黑珠放回懷中,轉身望去。
“阿彌陀佛,七師兄。”轉過身去,一名體型微胖,面帶笑容的僧人正看著淨業。淨業持掌行禮,回應道。
淨業的七師兄,淨念,入寺至今只專心鑽研經文佛咒,佛音便是他最為擅長的手段。
“阿彌陀佛,幾日未見小師弟,有些想念,便來看看你。”淨唸的聲音很渾厚,看上去可能和體型有關,實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