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丹？哪有這麼容易，你看我這麼簡單的出手，你不知道，我體內的靈力都已經枯竭了，大佛梵音，可不是說用就用的。”淨念有些好笑的說道。他也想自己是玄丹境，可是還差一些。

“師兄受累。”淨業聞言，又是感激道。

“罷了罷了，我要趕緊回寺了，yin水怎麼處理，你自己看吧，你已入世，怎麼做隨你的心。我先走了，記住，萬事小心。”淨念擺了擺手，他可不想在聽見淨業說那些感謝的話，太生分，最後再提醒他一聲。

“師弟謹記！”淨業再次行禮。

淨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淨念離開後，淨業慢慢走到yin水身邊。

因為自己精神和梵音攻擊的原因，yin水已經沒了神智，躺在地上，睜著眼，流著口水，發出嗚嗚的聲音。

“陰陽老道，yin水，陽火。你要來殺我，現在卻躺在我面前，任我宰割。”淨業低頭看著yin水，自言自語道。這一幕的反轉誰也想不到，要不是淨念出現，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現在他有一個選擇，他可以直接離開，反正yin水已經廢了，對他沒有威脅。

他也可以一掌下去，將yin水拍死然後在離開。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會考慮殺掉後者。因為yin水只是來受命而來，並非自己要殺他。作為佛門弟子，不輕殺，多從善。

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名普通人，只需要遵守律法和法則。

淨業現在不想遵守律法，他只想遵守法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殺不殺呢？”淨業還在猶豫。

“入世便是讓你經歷這一切，讓你感受這一切，不手染鮮血，怎能感受人命脆弱！眼前之人，惡貫滿盈，當殺！”

突然，淨業聽見自己心中響起一道聲音，那是自己的聲音。

“徒兒，一切遵守本心！”淨業又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

再次低頭看著yin水的老臉，回想到他是何森的手下，又想到何森要殺自己，再想到何森可能和花煙的死有聯絡！

“死！”

淨業手中金光一閃，一掌拍在yin水的頭上。

yin水的頭骨凹陷，整個腦袋都被淨業打進地面。

收回手掌，淨業的表情在月光下顯得很猙獰，他的心告訴他，yin水必須死。

檢查了一番周圍，淨業在月光的俯視下離開。

深夜下的長安街道，yin水安靜的躺在地上。半空飛過烏鴉，寒風劃過地面。

“唉。”

一聲佛音輕嘆，久久不息。

人最怕回憶，越是回憶，越是無法自拔於其中。就像烽火後的灰燼，風一吹，又會燃起。